他以往在宫中由下人服侍时,赤身*算是习觉得常,可眼下这别扭模样,倒像是遇着登徒子的良家媳妇,不等身后的人讽刺,本身就差点被呕出血来,神采极其丢脸。
司马嵘正低头宽衣,让他一碰,猛地止住行动,耳根处伸展出一片绯色。
司马嵘紧贴他胸膛,只感觉他的声音是从胸口震出来的,震得他耳根发麻,心口酥痒,忙定了定神,撑起家子道:“丞相快去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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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嵘眼角蓦地一跳,手指攥着帕子紧了紧,余光瞥见的任何一处风景都让他气血上涌,最后松了手,将帕子还给他,抬脚挪到床榻里侧正襟端坐:“丞相还是自食其力罢。”
司马嵘睡得极沉,毫无所觉,让他在脑后一按,便紧紧贴在他胸口,呼出的气味隔着衣物轻拂而过,带着几分灼烫。
王述之再次将他按住,低声道:“你已经连着两夜未曾好好合眼了,快歇会儿,也没多久可睡的,能歇一刻是一刻。”见他抬眼看向本身,又道,“我自小随伯父习武,虽学得不伦不类,好歹身子比你扛得住。”
司马嵘好不轻易平复心境,一转头竟见他大大咧咧脱了个精光,浑身都沾着水渍,在烛火映照下非常晃眼,忙撇开目光看向别处。
“我天然是为丞相着想。”
丞相府深夜突逢变故,丞相不知所踪,王氏谋反一事已经在都城掀起惊涛骇浪。正流言四起时,又传出新的动静,称谋反一事纯属谗谄,圣旨遭窜改,君臣受教唆,刚打完败仗返来的忠臣竟遭到令民气寒的对待。朝中风向急转,民气惶惑间,浩繁大臣齐齐上书要求查明本相。
司马嵘一怔,不自发绷起脸来:“丞相多虑了。”
王述之又仓猝让人去熬药,一通折腾下来,已靠近天亮,听闻王豫转醒后在营帐内大发雷霆,又仓促赶畴昔劝说一通,幸亏其他将领都被压服,皆齐声相劝,最后总算是让王豫窜改了主张。
“庾茂这回应是逃不掉了,至于其别人,唉……皇上得知圣旨有假,大发雷霆,宫中倒是死了一些人,可惜啊……都是替死鬼。”
王述之捏了捏他下颌:“说实话。”
司马嵘面色大窘:“我本身来。”
王述之抬眼,眸中笑意更深,大步走过来将帕子往他手中一塞:“亭台楼阁都不在,看来要委曲你了。”
王述之低着头,目光落在他轻眨的眼睫上,忍不住腾脱手来摸了摸:“晏清,你担忧我伯父谋反?为何?”
王述之听他气味逐步绵长,赶紧拉过被褥盖在他身上,待将他头发擦干后,又托着他悄悄放在榻上,俯身靠近了细细打量,眉梢眼角俱是可贵一见的和顺,忍不住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出了半晌的神,最后在他身侧躺下,伸手将他揽过来抱在怀中。
“嗯,户部尚书是太子的人,夏知章亲侄儿被太子害死,与太子树敌已深,太子怕是仇家浩繁、虱多不痒,整日想着对于我们,竟从未曾将他这么一个小人物放在心上,倒是让他抓到很多把柄。”王述之说着将他身上滑下的被褥往上提了提。
司马嵘心中并不绝望,淡然道:“深宫内,远比内里庞大很多,一下子将大树连根拔起,谈何轻易。”
王述之笑容不减,目光落在他的头上,皱了皱眉,俯身将他托起来,让他枕在本身膝上,又仓猝将他按住:“别动,我给你把头发擦干,不然明夙起来怕是会头痛。”
王述之朝他看了看,悄悄一笑:“嗯,这个来由倒是说得畴昔。”
王述之见他如此反应,一双通俗的眸子顿时燃起火来,仓猝松开手,嘶哑地轻咳一声,回身去拿了洁净的帕子来给他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