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嵘本有些难堪,抬眼却见他眸中含笑,并无半分遮讳饰掩的不安闲,心弦忽地被拨动一下,心窝处也莫名软了几分。

那奴婢一脸苦相地点了点头,正筹算归去答话,俄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柔中带笑的声音:“这是几夜没有好觉睡了?”

司马嵘微感惊奇,垂眼道:“夫人在此,部属应谨守礼节,在本身住处用饭便是。”

王述之敛起笑意,当真道:“那母亲对此事,作何设法?”

“还能有甚么设法?这又不是甚么奇怪事,虽说在我们王氏从未有过,可放眼全部江左,养男宠的还少么?只是你毕竟年青,尚未娶妻,该收敛时便要收敛,别荒唐过了头,免得将来没有哪家女儿情愿嫁给你,那你就悔怨也晚了。”

王夫人可贵见他入迷,好气又好笑:“这么说是真的了?”

司马嵘闭上眼,未再挣扎,只是心神如同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颠簸起伏得短长,随时都有能够因一个浪头完整颠覆,浑浑噩噩间也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仿佛又回到荒草没膝的停云殿,却不再是孱羸之躯。

“……”王夫人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怒道,“这就私行做主了?你都未曾与我筹议!”

王夫人瞪着他。

王述之在她面前毫无丞相的架子,笑道:“肚子饿了,我们回府再说。”

王述之无法地拍了拍额头:“母亲怕是曲解了,晏清并非男宠。”

翌日,一缕晨光投射在画舫上,纱幔中的两小我毫无动静,仿佛睡得极沉。

王述之笑得毫无惭愧:“休假日还不让人歇一歇么?母亲,这是晏清,你可还记得?”

王述之见她神采耐人寻味,点头而笑:“我们母子之间就不必打哑谜了,母亲想说甚么直说便是。”

王夫人吓一大跳,瞪着他:“难不成你是?!”

“我就爱好晏清那身姿。”

“肚子饿?”王夫人斜睨他一眼,“我一大早就入了城,在府中等了半日都没见你归去,还当你不知饥饿呢,若不是我寻过来,你但是筹算清闲到明日再归去?”

纱幔中,司马嵘早已醒来,只是一向未展开眼,脑中记起含混时做的梦,一阵莫名的后怕,俄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躺在身边的人。

一只流萤从纱幔的裂缝中钻出去,悄无声气地在他们二人之间飞过,纤细的流光在王述之深沉的黑眸中一闪而逝,他收紧手臂,在司马嵘额间亲了亲,无声而笑。

“记得,晏清上回替你挡刀,传闻这回又在我们王氏危急关头脱手互助,我怎会不记得?”王夫人含笑抬了抬手,“不必多礼。”

“你并非旁人,我会与母亲说的。”

司马嵘怔怔地看着他,胸口似被攥紧,沉默半晌,发觉本身这模样有些犯傻,赶紧回身一言不发地狼狈分开,浑浑噩噩走到湖边凉亭,立足了望,想起某一夜在此处,王述之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本身,迎着月色含笑的模样历历在目,不由深吸口气,黢黑的眸底不自发涌出一片连缀的情义。

眼看着都快日上三竿,王亭抹抹额角的汗,转头对府中赶过来的奴婢低声私语:“就说丞相昨夜多喝了些酒,正睡着呢。”

王述之仓猝在她后背轻抚:“母亲别气坏了身子,我也是一时心切,说得急了些。”

王夫人黑着脸瞪他,气不打一处来。

司马嵘搭在他腰际的手紧了紧,生硬的身子逐步放松下来,就连呼出的气味都变得绵长舒缓,眉眼间透着几用心安,睡得非常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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