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倒是舒畅安闲得很,自顾自坐下,给两人斟了茶,见他案上摆着一些尚未看完的公文,笑道:“我记得你刚来时说本身略通琴棋书画,现在看来倒也说得没错,与措置政事比拟,琴棋书画的确只能算略通。”
室内规复沉寂,王述之还是立在窗前,唇角挂着含笑,看向月色的黑眸中透着多少等候,轻叹道:“不找到关键地点,如何对症下药?”
王述之得不到他的回应,也不恼,笑眯眯持续看着他,低声道:“晏清,你昨夜梦见我了?”
司马嵘面色微变,眸中顿生几分慌乱,心虚之下竟不知如何应对。
王述之笑容顿了顿:“晏清,你如何了?”
王述之回身看着他,见他意欲说话,仓猝抬手按在他唇上,冲他笑了笑,接着又转归去,双手拉着门,“吱呀”一声敏捷翻开。
信封里另塞了两封信,此中一封是司马善的笔迹,天然是写给他的,另一封笔迹陌生,该当就是元生写给陆子修的了。
王述之见他在劈面坐下,面露不满,起家凑到他中间,紧挨着他,支着额细细打量他微垂的眉眼,抓住他手腕,将他手中的公文抽出来,含笑道:“晏清,如果太子倒了,你的苦衷告终后,是否该接管我了?”
司马嵘眼底微微漾起波纹,沉默半晌,不答反问:“太子那边如何了?”
司马嵘将信纸翻来覆去查抄了一遍,又再次倒了倒信封,里外看了看,肯定没有藏任何线索,这才将信纸折好塞归去,重新封了口儿,递给掌柜道:“送去陆府,交给陆大人。”
王述之搭着他的肩将他转过来面对本身,抬手在本身唇上碰了碰:“夜里又被蚊子叮了一口,你说这蚊虫如何就老喜好挑不该叮的处所叮呢?”
裴亮听得云里雾里,挠了挠头,也不再多问,抱拳应了声“是”便退出去。
司马嵘定了定神,摆脱他退开半步:“丞相慢走。”
“都城比会稽热,一时难以适应有些睡不着,便出来随便逛逛。”王夫人朝司马嵘看了一眼,为莫非,“未曾想这里竟是晏清的住处,实在失礼。”
司马嵘对他的奉承不觉得意,道了声谢便往里走了几步,敏捷拆开信封。
“唔……临时抓不着错处,再等两日。”
王述之点头而笑,退归去重新将门关上,回身定定地看着司马嵘,无法道:“母亲一起尾随而来,我本想多待半晌,又担忧她在内里等待太久累着了,心中不安才输了那盘棋,真冤呐!”
“恰是。”王述之立在窗前,抬手捻起一只掉落在窗棱上的花瓣,神采不明,“或许他的确和庾氏有仇,只是这仇,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朴,克日谢逸、谢卓兄弟二人接踵遭到重用,恐怕也并非偶合。我早说过,晏清并非池中之物,他的所作所为,也必定有其深意。”
“嗯?你未曾甚么?”王述之状似偶然地看了他一眼,非常遗憾地叹道,“唉!这蚊籽实在可爱,我这贵重之处但是等着你来叮的,倒是让它抢了先,实在是想想都心有不甘呐!”
他收起司马善的那封,将元生的信拆开来快速扫了一遍,这是他为了兑现当初对陆子修的承诺,特地让元生写了送来的,好叫陆子修放心,今后少在本身身上打主张,想不到这元生竟非常沉得住气,通篇只说些无关紧急的琐事,字里行间都表白他过得极好,至于他身在那边,为何不露面,只字未提。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去病院,另有点别的琐事,估计没时候码字了,断更一天,抱愧~_(:з」∠)_
裴亮一脸不解:“丞相如何俄然……部属记得上回在会稽,丞相说不必查他,还说要赌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