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哦……（乖乖躺下）
“丞相这这这……这是把人给顺服了？！”下人甲一脸不成置信，他觉得少说也要再磨个一年半载来着。
“可贵见你如此萧洒，可见是真的高兴。”过了好久，他才低低道了这么一句。
王亭机警地凑到他耳边：“衣裳、膏药都备齐了。”
清清：[茫然]错了？
司马嵘听得胡涂了，还没来得及问，又听他烦恼道：“晏清，你……此后有何筹算？一向留在丞相府可好？”
司马嵘皱眉想了想，总感觉本身另有很多事尚未说清楚，可脑中一时昏沉，竟理不明白，只好再次夸大：“我就是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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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述之见他摇摇摆晃，仓猝揽住他的腰，本有些悔怨让他喝多，可想起他喝醉酒向来一言不发，眼下却完整换了一副模样，仿佛对本身毫无戒心，又免不了一阵高傲欣喜。
“毕竟是皇族，要取他们性命谈何轻易？我晓得你有二皇子作依仗，可他神神叨叨的，不见得当真一向护你，你也要学会明哲保身，切勿乱来。统统有我，你可记得？”
王述之笑起来：“眼下可不就是统统都听你的？”
王述之如闻仙音，立即将他拽入船舱，拾起大氅将他裹紧，以最快的速率将船撑到岸边。
归去以后，司马嵘酒醒了大半，再往池子里一泡，脑袋又昏沉起来，看着王述之拨水靠近，先前尚未说完的话再次抛诸脑后。
王述之见他笑得光辉，夺目至极，忍不住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王述之见他这幅模样，一时敛了各种心机，只与他一道慢悠悠喝酒吃菜，赏识着湖面倒映出的风景，本来猎奇他的身份与来源，故意想体味他更多，此情此景下却俄然变得不那么首要了。
王述之赞成地看了他一眼。
王述之笑出声，凑到他耳边道：“晏清不是酒量差么？我一小我喝有甚么意义？”
司马嵘直直看着他，轻笑：“我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就是我。”
另一个角落则多了很多悲伤婢女，了望着王述之与司马嵘联袂登船的背影，齐齐捏着帕子抽泣。
司马嵘仓猝开口禁止：“出府做甚么？前面不就有现成的湖么？现在太子被废,朝臣都战战兢兢,我们如果显得兴趣太好,岂不落人丁舌？”
“哎！”王亭应得极其清脆，瞟一眼微醺的司马嵘，偷笑着与王阁撞撞肩，挤眉弄眼。
司马嵘已经自顾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侧头看他一眼，再转转头看着湖面，眸色俄然变得悠远，笑容却添了温和，只点点头，并不说话。
司马嵘俄然松开他的发丝，自嘲地笑了笑，“还好，不算迟，老天总算还是开眼的。”
王述之瞪大眼，一脸错愕。
“嗯。”司马嵘并不辩驳，乖乖点头，又问，“如有一日，我要你统统都听我的，你可承诺？”
司马嵘笑而不语。
司马嵘不为所动，轻声道：“老天开眼，给了我第二条性命，就让它淋一会儿罢。过了此夜，过往各种也该放弃了。”
王述之好笑地在他头上敲了一记：“那就先搁书房罢。”
“好！”王述之毫不踌躇点头承诺,立即将王亭喊过来,叮咛道，“快去筹办车马！”
司马嵘一贯内敛,王述之见惯了他冷凝含蓄乃至深沉寂默的一面，可贵听到他主动提及游湖这么有雅兴的事,不由欣喜交集,只感觉本日的晏清抖擞着极不一样的光彩,与昔日比拟仿佛变得更加新鲜,更让人移不开视野。
司马嵘微垂着头，悄悄抵在他肩上，自顾自道：“一辈子受人制肘、伶仃无援，你可知有多痛苦？临死之际都透着深深的有力，你可知有多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