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本就身份寒微,是得丞相提携才有本日,更何况这是丞相起的名,小人感觉很好。”
王述之哈哈大笑:“好了,你先下去吧。”说着朝司马嵘招招手,表示他在本身身侧入坐。
王述之抬眼,眼底微沉,将急报递给他。
司马嵘忽觉额头发烫,有些不安闲,忙改口道:“部属记着了。”
接着进屋本身换好常服,并不消司马嵘服侍,换完朝他看了一眼,道:“你就不消去了,趁天气未黑,出去给本身购置几身长衫,这些短褐今后不必穿了。”
这些幕僚早就听闻有一名叫“王迟”的仆人很得丞相赏识,想不到现在这仆人竟已免除奴籍、出入幕府,不由大为惊奇,再看王述之的态度,更是不敢对司马嵘轻待,忙拱手回礼。
本日画舫上并无歌舞,王述之一人坐在内里独酌,听到动静抬眼看了看,笑起来,伸手表示劈面席位:“左梧兄快请进,不必多礼,坐。”
“如何会?王迟在你身边,只习得你才学一二,便已叫人刮目相看,你就更不必如此谦善了。”
王述之说完本身倒是先愣住,见他耳背微红,面上却老成慎重,眼底再次浮起笑意,“唔”了一声:“的确不是,偏瘦了,还需再多吃一些。”
王述之朝他摆摆手:“此事不必过于忧愁,我丞相幕府难道容人之处?用人不疑疑人不消,莫非为了放心,用一些酒囊饭袋才对?”
王述之浅酌一口,笑道:“对了,王迟已被我免除奴籍,他不肯改名,我便为他赐字晏清,此后他规复自在之身,算是幕府中人了。”
司马嵘双手莫名攥紧,抬眼看着他,脑中俄然空了,只摇点头。
季主簿问道:“但是豫州有动静了?”
王述之听得直点头:“不当,不当,王迟但是奴名,要改。”
司马嵘微微一笑,对世人躬身拱手,又在王述之的引见下与他们一一见礼,谦逊道:“鄙人初来幕府,如有行事不周之处,还望诸位前辈多多指导。”
裴亮听得不明以是。
司马嵘应了声是,就见他仓促忙忙出去,原地怔怔地站了半晌,竟有些走神。
王述之点点头,未再多问。
王述之朝他脸侧的伤疤看了看,见那道口儿极其藐小,并不较着,又朝嘴角看去,指节下移,在伤疤处不轻不重地碰了碰:“想不到你也有鲁莽的时候,竟能让树枝戳到,还疼么?”
说着抬起双眼,一下子望进司马嵘沉沉幽幽的眸子里,俄然感觉这双黑眸有着极深的旋涡,让人移不开目光,竟也跟着怔住了。
回到丞相府,传闻陆子修本日曾登门拜访,王述之又让人去传话回请他:“让他直接去秦淮河的画舫,我在那边等他。”
裴亮:“……”
送贺礼入京的是杜大人杜越,杜越路过豫州,顺道拜访梁大人,不过吃了顿饭的工夫,贺礼就不翼而飞,眼下已经查出来是刘其山与人里应外合,而内里偷偷将贺礼运走的倒是太子派畴昔的人,现在太子受命彻查,算是本身查本身。
司马嵘:“……”
最后倒是王述之先醒过神来,笑了笑:“如何成木头了?不喜好?”
出了城门,王述之俄然拍拍本身额头,笑起来:“倒是忘了一件事,王迟,你原名叫甚么?”
陆子修疑云丛生,忙定了定神,浅笑点头:“能得丞相赏识,鄙人天然替他欢畅。”
翌日,王述之下朝并理完政过后带着司马嵘直奔幕府。
王述之悄悄一笑:“如何?你还怕他闹翻天不成?志存高远方为男儿立世之本,王迟如许的正合我情意。倒是陆公子差点令珠玉蒙尘,现在看来,我可要重新审度他的目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