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此时声胜有声之际,苏轼老夫子那首千古绝唱的《水调歌头》高耸地从萧畏的心底里涌了出来,在这么一股子柔情的差遣下,萧畏浅『吟』低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抵绮户,照眠。不该有恨,何事方向别时圆。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
萧畏这话很有些当众调戏的意味了,饶是苏紫烟久在尘凡,还是不免为之俏脸一红,但是并没有出言回绝,而是款款地起了身,袅袅地走到了萧畏所坐的几子前,伸出素手,捧起了几子上搁着的酒壶,微微一倾斜,将酒斟入了樽中,而后用双手捧着,送到了萧畏的面前,轻启红唇,羞答答地开口道:“小王爷,请满饮此樽。”
“小王爷明鉴,妾身向不喝酒。”苏紫烟话说到这儿,突地瞅见萧畏脸上『露』出了极度绝望的神『色』,不由地心肠便是一软,笑了一笑,转口道:“如果要妾身喝酒也并非不成,如果小王爷能再多赋几首诗词,妾身便拼着一饮也不成。”
“小王爷,请。”苏紫烟见萧畏痴痴地望着本身,脸上的红晕更加红上了三分,慌『乱』地低下了头,压根儿就不敢去看萧畏那双贼亮的眼睛,可等了好一阵子,也没见萧畏有动静,不得不害羞再次出言提示了一句。
苏紫烟没有回绝,嫣然一笑道:“既是言酒,那就以酒为题好了,小王爷请罢。”
第112章 暧与昧之间(2)
萧畏这话实在是令苏紫烟很有些子哭笑不得――自打她进了京,还从没碰到似萧畏这般惫赖的人物,说他是纨绔么,可恰好文武双全,诗词之能名扬天下,说他是才高八斗的风骚才子么,可其行起事来,却又是颠三倒四地,让人不知其根底,当初跟圣上惊天一赌也就罢了,这会儿竟然连本身喝不喝得酒都能拿来打赌了,真是让人不知说他啥才好了。
“妾身听闻小王爷不惧艰险,远赴塞外险地,为朝廷贩回了良马,更收得燕西军民之心,实是功在社稷之豪举,小王爷之大才,妾身叹服矣。”苏紫烟款款坐下后,红唇微张,脸上『露』出一副崇拜之『色』地恭维道。
哟嗬,美人儿活力了?哈,就怕你不活力,嘿,看咱咋逗你玩儿!萧畏精灵得很,固然苏紫烟粉饰得很好,可萧畏却灵敏地发觉到了苏紫烟那张安静的脸背后的实在情感,但是萧畏涓滴没有怜香惜玉的筹算――萧畏虽是寡人有疾,却不是来者不拒的急『色』鬼,对于别有用心的美『色』萧畏向来是谨慎得紧的,他可不想死在牡丹花下,再说了,上回被苏紫烟坑了一把的事儿萧畏到明天还挂念着呢,如何着也得找回个场子来,这便眸子子转了转道:“实在真没啥,嘿,就是四哥说苏女人饮不得酒,小王说苏女人才艺双全,又能歌善舞,的确就是所不能,这酒定是能饮,四哥不平,这赌可不就打上了,苏女人可肯帮小王个忙,好歹让小王赢上一回成不?”
还要赋诗?靠,咱肚子里就那么多的货,都倒光了将来玩啥去?萧畏但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晓得本身究竟有多少料,他可不想妄图一时之快,呼啦啦都倒个精光了,将来拿啥去唬弄旁人,一听苏紫烟还要诗,萧畏可就有些子不乐意了,眸子子转了转,刚想着出言婉拒了,却不料在一旁傻愣愣地听了很久的萧如义突地『插』了一句道:“不就是赋诗么,小畏还怕这个,哈,若能得见苏女人喝酒,某便是输了也心甘,嘿,小畏尔如果输了,哥哥也不要多,按股分将马分三成来便可,尔如果赢了,马政那头的琐事哥哥帮定了,如何,哥哥这个赌注公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