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您是晓得的,小弟才疏学浅,挨着马政这摊子事,实是头疼得紧,若再没个得力的帮手,这事情怕是办不下去了,唉,难啊,本希冀着刘少卿能为小弟分些担子,可现在,唉,此人竟然贪墨公款不说,还胆小包六合批示别人作假账,是可忍孰不成忍,此等蛀虫不除,何故布衣愤!”萧畏压根儿不去看萧如海的黑脸,面『色』一肃,一派大义凛然地说道。
三十万两了?哈,这厮还真是有钱,得,不拿白不拿!萧畏眼瞅着萧如海那副肉疼得不得了之状,也晓得这只怕已是萧如海最后的底限了,自是不想将事做得太绝,这便哈哈一笑道:“多谢太子哥哥了,能得太子哥哥提携,小弟忧矣!”
切,想得倒美,敢情老子忙乎了半天,您老还筹算换汤不换『药』啊,门都没有!萧畏闹腾出如此大的动静,天然不会光想着捞银子,如果让陈浩然这么个货『色』顶在马政署主官的位置上,那又何必费老鼻子劲去整掉刘傅,此时一听萧如海竟然提出了这么个馊主张,自是不肯接管,这便呵呵一笑道:“太子哥哥所言甚是,这陈飞龙使确切有些本领,资格也够,只是名誉不敷,任飞龙使倒是当行出『色』,要为少卿却显不敷,小弟觉得户部度支郎中叶不语出世王谢,久经历练,由其任少卿一职小弟大可放心,呵呵,也没旁的设法,小弟就是懒了些,有此人在,小弟也可偷些闲罢。”
能花三十万两银子堵住萧畏的嘴,虽说肉疼了些,可好歹还在萧如海的接受范围以内,眼瞅着事情根基上已算是摆平了,萧如海也暗自松了口气,这便紧赶着趁热打铁道:“九弟这话就不对了,都是自家兄弟,九弟的事便是哥哥的事,岂有不帮之理,唔,既然事情已了,那张主事可否交哥哥带归去好生审上一审,也好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九弟放心,这事哥哥一准给九弟一个交代,断亏不了你的。”
得,这就活力了,没劲,还真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不逗你玩了!萧畏一见萧如海已是到了发作的边沿,心中暗自鄙夷了萧如海一番,不过么,脸上的坏笑却还是没变,只是轻描淡写地拱了动手道:“多谢太子哥哥慷慨互助,小弟定不负太子哥哥重托,当重整马政以报效圣上的宏恩,只是……”
一听萧畏又提钱,萧如海内心头但是歪腻透了,恨不得拿把刀子将萧畏这个财『迷』给砍了,可惜想归想,做倒是不能如此做,气恼之余,也只能捏着鼻子道:“九弟放心,哥哥亏不了你的,如许好了,哥哥想体例挤一挤,再多给九弟筹上五万两罢。”
“应当没事了。”
“出来了。”
“来了。”
“这个……”萧畏用心装出一副难堪的模样,吞吞吐吐地就是不肯往下说,闹得萧如海老迈的不耐,气鼓鼓地瞪了萧畏一眼,黑着脸直想骂娘了。
成啊,有银子哪,又哪有不成的理儿!萧畏乐呵呵地咧着嘴道:“小弟代马政署高低多谢太子哥哥了。”
“九弟此言差矣,叶郎中虽是有才之辈,只是其未曾在马政一事上有所历练,突然大用恐有差池,唔,既是九弟看中,不若先调左飞龙使任上堪用,以待来日好了,至于少卿之职么,孤觉得还是看好陈浩然。”萧如海沉『吟』了一番以后,还是对峙着不肯让出大理寺少卿这么个要职。
萧畏此番暴风骤雨般的行动看起来雷霆万钧,一派不管不顾的莽撞之状,实在么,这不过是虚晃一枪罢了,压根儿就没存了就此扳倒太子之心,甚或也没有一口气理清马政的筹算,为的仅仅只是捞足好处罢了――萧畏要想在朝中安身,就必须让朝局『乱』起来,方才气浑水『摸』鱼,不过么,萧畏打的但是坐山观虎斗的主张,却不是要自个儿跳将出来当斗牛士,那等过分冒险的活动萧畏自是不会去干,那是一众堂兄们该干的活计,萧畏既没故意机也没阿谁本事去做抢戏的蠢事,当然了,该捞取好处的时候,萧畏倒是半点都不会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