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萧畏玩几手?开甚么打趣!每回逢年过节堂兄弟们集会之际,这排行第九的小子哪一回不是借着玩两手的名义将大师伙口袋里的银两骗得个精光,萧如义在这方面但是吃足了苦头的,哪肯再上此等恶当,这一听萧畏又故伎重施,脸『色』不由地就变了变,恨不得拿根棍子将这可爱的臭小子打得个满头是包的,只可惜萧如义不敢也不能,倒不是怕了萧畏,甚或也不是怕了项王萧睿,而是实实怕了项王妃柳鸳那只极其护犊子的胭脂虎。
“哟,四哥,您老咋有空来此,哈哈,相请不如偶遇,四哥既然来了,玩两手?”萧畏转头一看,见来者恰是本身所等的大鱼之一——四皇子萧如义,顿时就笑了起来,将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合,站了起来,贼笑嘻嘻地打趣了萧如义一句。
欢迎?见你的大头鬼罢!萧如义恨不得拿把大扫把从速将面前这个讨厌的家伙扫出门去,可惜这话萧如义也就只能在自个儿内心头说说,哪敢真付诸行动,奈之下,也只好苦笑着摇了点头,索『性』啥话都不说,闷着头往二楼行了去,得了便宜又趁便卖了个乖的萧畏倒也没再多啰嗦,贼嘻嘻地笑了笑,摇着折扇紧跟在了萧如义的身后,哥俩个一前一后地消逝在了楼梯的拐弯处……
“啊,是,是,是。”对赌了八个来回,王枫已输了十五局,再算上输给那帮子凑热烈的赌徒的银两,这前前后后算起来,近三十万两银子就这么没了,王枫想死的心都有了,故意不赌么,偏生又惹不起也不敢惹萧畏这尊大神,这会儿一听萧畏还要摇盅,的确都快哭出来了,口中应着是,一双手却紧拽着盅死活不肯放手。
一众赌徒全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这一见唐、王二人起了争论,立马轰闹了起来,乌烟瘴气地瞎喊着,一时候满大堂里噪杂成了一片。
“嘿,这叫克星懂不?王老迈是短长,碰到克星就不可喽!”
“三四五,大,哈哈,又是大,赢了,快快快,把筹马都过来,哈哈哈,爽!”一片噪杂的呼啸声中,盅总算是揭开,『露』出了内里的本相,果不其然,又是萧畏压中了,唐大瘦子见状,扯着嗓子就狂吼了起来,这还不算,那胖大比的身躯全部儿地就趴在了赌台上,压得丰富的赌台都不堪重负地咯吱直响,两只牛眼亮得跟贼似地瞪着王枫面前那已所剩几的筹马堆儿。
“倒霉啊,王老迈这是如何了,连着七把都押错了,娘的,害得老子跟着输了不长幼,呸,邪门!”
为何?嘿,倒不是因着柳鸳头顶上阿谁项王妃的名衔,甚或也不因着柳鸳乃是燕西柳啸全最宠嬖的幼女,而是因为柳鸳一身武功已达宗师之境地,传闻比勇冠全军的项王萧睿还强上一些,更可骇的是柳鸳从不似项王萧睿那般讲事理,让她看不惯的人物,没别的话,就是一刀劈了,这但是有先例的——早些年当今李贵妃的亲弟弟李潼不知何故获咎了柳鸳,被柳鸳当众下达了格杀令,吓得李潼躲进了皇宫,寻求其姐的庇护,却不料柳鸳竟然提刀杀进了皇宫,单枪匹马打退了一众大内妙手的围攻,竟当着李贵妃的面一刀斩了李潼,事情是闹大发了,可到了末端,今上竟然没有任何的表示,倒是皇后出面,压着李贵妃去项王府道了歉,这才算是将此事给了了,有这么个先例在,满京师里,又有谁敢去捅柳鸳这么个马蜂窝才是怪事了。
“王老迈,该轮到小爷我了,盅拿过来罢。”旁人如何闹萧畏压根儿就不为所动,将手中的折扇“刷”地一开,望着狼狈不堪的王枫邪邪地笑了笑,一副所谓的模样说了一句。
“毬,是豹子,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