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某亦是如此设法,只是彻夜之事该如何应对方好?”萧如涛本就是个心细如发之人,自是早已了然萧畏的动机,但是他更体贴的还是彻夜要不要脱手截夺张烨武以及那本所谓的马政账册。
“这个……”萧如涛是想肃除太子在马政上的根底,可却不想本身脱手,此时一听萧畏劈面提出了要求,一时候不由地便踌躇了起来,半天没吭叽出句完整的话来。
“好,那就这么办了,四弟,尔派人去跑上一趟,务必将此事办好了。”萧如涛细细一考虑,感觉金春秋的体例可行,一击掌,叫了声好,豁但是起,对着萧如义叮咛了一句。
“这……”萧如涛猎奇地接过了折子,缓慢地扫了一番,心头不由地一震,脸『色』立马就变了,愣了好一阵子都没说出句话来――萧畏的折子不算长,拢共也就寥寥千余字,说的便是马政之道,只不过其打算之大胆,实在令萧如涛大为震惊不已――高傲胤皇朝立国以来,马政始终就是朝政,而从承平以后,马政更是进步到了朝廷要务的高度上,论官营马场还是私养官督都属马政署专管,可萧畏倒好,竟然建议撤消遍及天下的各州之牧监,仅保存关陇、蜀中以及河南等产马之地的牧监,且其职责不是监督马之豢养,而是办事马商,从出产指导到后勤办事不一而足,并改官养为商养官买,而这买还不是官府订价收买,而是采取各大马商竟标的体例购马,详细来讲就是马政署每季公布采办的马数,由各大马商竟价,出价最低者中标。
“嘿嘿,二哥经验得是,打小了起,就属二哥最照顾小弟了,这一点小弟但是不敢或忘的,只是……,呵呵,只是此究竟是不好开口啊,太子哥哥恩赏了三十万两银子,小弟也是难做啊,二哥您说呢?”一见萧如涛冒充活力,萧畏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内疚之『色』,嘿嘿地笑着,再次点了然太子给三十万两银子封口费的事情。
“二哥……”萧如义还想再说些甚么,可一见萧如涛满脸不耐地挥起了手,不得不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归去,阴着脸坐了下来。
“二哥,小弟这有份折子,本筹算过些天上奏陛下的,可又没啥掌控,还请二哥不吝见教。”萧畏从广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份未蒙黄绢的折子,笑呵呵地递给了萧如涛。
萧如涛有钱,这些年来,萧如涛始终在冷静地苦心运营着,部下的财产远不止金龙帮那些偏弟子意,真要动钱的话,随随便便都能整合出数百万两的银子来,其财力远不是太子那厮能比得了的,但是有钱归有钱,萧如涛可不想当被萧畏随便欺诈的冤大头,此时见萧畏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赖模样,萧如涛头疼得紧,这便沉『吟』了一下道:“九弟有难处,哥哥自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想来太子殿下那头也是如此做的罢,唔,却不知马政署那儿本日的趣事是……”
“嗯?”萧如涛一听此言,眼神不由地便是一亮,已明白了萧畏话里埋没着的意义――萧畏这是筹算以这个前提来调换己方对此份折子的尽力支撑了,此二事皆无益于打击太子的声望,自是由不得萧如涛不动心,思考了好一阵子以后,一扬眉道:“来人,取笔来!”此言一出,自有服侍在厅堂外的下人们取来了笔墨,萧如涛浅笑着拿去狼毫笔,蘸了下墨汁,大笔一挥,在折子上签下了自个儿的大名,而后将折子递给了萧畏,笑着道:“此举乃利国利民之大事,哥哥岂能不支撑,九弟这该对劲了罢?”
滑头!萧如涛一见到萧畏脸上的坏笑,不由地便暗骂了一句,可骂归骂,内心头的瘙痒倒是被钓了起来――马政署是太子的来钱大门路,天然也就是太子的命门之地点,如果能拿住马政署里的黑幕,天然就能抓住太子的把柄,虽说不见得能一把扳倒太子,可朝其脸上抹一把灰倒是轻松不足的,这等机遇可不是常有的,萧如涛自是不成能不心动,但是心动归心动,能不能办获得却还得两说,特别是萧畏这个贪得厌的家伙实在是不好打发,萧如涛不得不谨慎些行事,以免落入其彀中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