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老朽对此事倒是晓得一些,就容老朽来答好了。”就在萧如海语塞之际,方敏武缓慢地从旁闪了出来,接口道:“刘傅其人乃是弘玄八年进士出身,卜一入宦海便是在东宫任文书郎,曾奉养太子丰年,后虽调入太仆寺,可毕竟算是太子旧属,此番惧罪他杀,实属咎由自取,然其家中另有孤儿寡母,太子念及旧情,赐与金银,让其度日,实是出自仁慈之心,老朽本来也不附和,曾力劝殿下收回成命,不成留人话柄,只是太子仁孝,不忍因其罪而忘旧情,这才有了送银之事。”
笨,实在是笨!这哥几个看起来夺目过人,实在满是一群蠢蛋,闹了半天也没闹到点子上,蠢,真是太蠢了!萧畏在一旁冷眼看着热烈,内心头对于几位皇子的本事大为绝望,在他看来一众皇子之所为可谓是笨拙至极――既然要扳倒太子,那就该打蛇打七寸,最关头的人物不是太子,而该是陈明远阿谁蠢货,只要揪住马政弊案不放,先拿下陈明远,再从陈明远身上获得冲破,统统就能迎刃而解,而要办到此究竟在并不难,那就是要求三司会审此案,完整将全部太仆寺翻将过来,不愁太子不落马,可惜一众皇子过用心切了些,只想着『逼』宫,却没揪住核心题目,这么一闹的成果只能是让弘玄帝和上一番稀泥罢了,压根儿就不成能达到终究的目标。
“朕还没死呢,尔等便急着闹家务,是嫌朕活得太久了么,嗯?”弘玄帝冷冷地扫视了诸皇子一番,咬着牙,寒着声痛斥道。
萧如海此言一出,满殿哗然一片,一众朝臣们皆因太子的心狠手辣以及不顾廉耻的行动大起恶感之心,任是谁都晓得萧如海这是杀人灭口,可现在人既已死,再说啥都没用了,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再要究查下去,也难办到了,眼瞅着一场轰轰烈烈的『逼』宫大戏就将这么草草地结束之际,一贯沉稳的萧如涛终究再也沉不住气了,大步走到殿中,对着萧如海一躬身,行了个礼道:“太子殿下请了,愚兄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弘玄帝这么一走,『逼』宫的戏码自是再也觉得继,一场轰轰烈烈的朝议也就此不了了之了,论是太子还是诸皇子都没能落得好去,真算下来,也就只要萧畏这厮算是赚了个盆满钵溢,不过么,朝议虽了,事情却不成能就此而结,后续的走向会是如何却尚难预感……
“父皇,儿臣亦有一疑问,我等皆不知马政署出了事,偏生太子哥哥便能赶了去,这此中怕没那么简朴罢,不知太子哥哥对此有何解释?”萧如峰话音一落,四皇子萧如义立马跟着也跳了出来,接着萧如峰的话头,直截了本地将太子拱了出来,与萧如峰的话一前一后,相互照应,明显彼其间也是有着默契的。
眼瞅着一兄一弟前后发难,萧如海却并不算太镇静,毕竟比起上朝伊始来讲,他已经有了些底气,而这底气恰是萧畏那番话所给的――在他看来,只要萧畏不将相互的商定说将出来,事情便有了转圜的余地,现在他公然赌对了,萧畏的话里公然坦白下了两边谈判的详情,如此一来,萧如海也就不怕兄弟们的狂吠,此时见萧如义如此说法,萧如海立马脸一板,毫不客气地叱责道:“四弟,休要胡言,孤之以是能得知动静只因彼时孤正与陈太仆寺卿一道商讨事情,刚好碰到前来报信之马政署官员之故,孤担忧事情失控,这才陪着陈太仆寺卿一道前去,何来蹊跷可言!”
“父皇息怒,儿臣等不敢。”一众皇子们见弘玄帝此言不善,皆有些子慌了神,全都忙不迭地磕起了头来,连道不敢。
“够了!”萧畏料得没错,就在众臣『乱』哄哄地相互攻讦之际,始终冷静听着的弘玄帝俄然发飙了,猛地一拍龙桌,愤但是起,瞪眼着哄闹着的群臣们,立时惊得一众大臣们全都跪倒在地,再一人敢出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