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敢情二哥是一早就晓得的,害得小弟还紧巴巴地跑了来。”萧如义没想到萧如涛也已获得了动静,顿时愣了愣,哈哈一笑,一撩下摆,盘腿坐在了萧如涛的劈面,咧着嘴道:“二哥,小九这回但是名扬天下了,嘿嘿,风趣得紧,哈,尽情妄为之辈,『奸』佞耻之徒,瞧瞧,那帮子藩镇另有点程度么,这檄文但是写得太对了,看小九这回如何过得关去。”
萧如义摇摆着大脑袋,满不在乎地答复道:“老孙头这会儿正在父皇处商讨着呢,小弟也还没获得可靠之动静,嘿,摆布不过是要打罢了,临淄一丢,山东尽墨,局势必将就此腐败,此战已是非打不成了的。”
“嗯?”一听此言,萧畏先是一愣,而后内心头猛地“格登”了一声,涌起了股不算太妙的预感,一骨碌翻身而起,顾不得跟林瑶等人再多闲扯,仓促交代了几句以后,便即快步向府门外赶了去。
“禀王爷,昨夜山东报马已到京师,言及大战发作矣,平卢、鲁东、鲁北三藩联兵三十万合击临淄,各路军马已过了黄河,淄山七寨皆已失守,临淄堕入重围,危在朝夕矣!”一听萧畏发问,叶不语自是不敢怠慢,紧赶着答道。
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这话半点都不假,自元宵后萧畏几近就未曾歇息过一天,各种事件缠杂之下,每日里老是得忙到天都黑透了才气回到府上,累得个够呛,若不是身子骨健旺,只怕早就吃不消了,好轻易熬到三月中旬,诸般事件算是大抵理顺,剩下的通例事件虽另有很多,可都已是循例办理便可,萧畏索『性』将这么些琐细琐事都丢给了叶不语去『操』心,自个儿猫在潇湘馆里跟一众美人儿嬉闹了几天,算是舒散了下筋骨,这会儿正懒惰地躺在榻上,跟林瑶等人嘻嘻哈哈地商讨着他日该到哪去春游一番,正自聊得畅快间,却见萧三急仓促地从房门内行了出去,一躬身,紧赶着禀报导:“禀王爷,叶飞龙使在府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王爷,出大事了。”叶不语口中说着出了大事,可却没说究竟是出了何事,一副欲言又止之状。
“哈哈哈,好,就这么办了,小弟定不会负了二哥的,事不宜迟,小弟这就安排人手去!”萧如义对劲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一甩大袖子,大步行出了亭子,转眼间便消逝在了竹林的拐角处……
“那就好,下官这便回署公干,王爷可有甚交代否?”叶不语该传的话都已传完,这便出言告别道。
“嗯?此事与本王何干?”萧畏一听此言,不由地便是一呆,愣是想不明白此战与本身能有甚干系的。
“嗯,马政要务就有劳不语老弟多加操心了。”萧畏此际心机满腹,自不会多留叶不语,笑着站了起来,送叶不语出了厅堂,待得叶不语去后,萧畏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凝固了,在厅前愣愣地站了好一阵子以后,抬脚向琴剑书院赶了去……齐王府后花圃的一座小石亭中,一身淡青单衣的萧如涛端坐在棋盘前,面对着打到了一半的棋谱,悄悄地思考着,眉头微锁,手指摩挲着一枚棋子,半天也不见动上一下,仿佛对下一步的着法有些子游移不决,正自深思间,蜀王萧如义满面东风地从竹林间的巷子上转了出来,离着还稀有丈的间隔,便有些个迫不及待地开口嚷道:“二哥,出大事了,您另故意机打谱,哈,真有您的。”
清君侧?我靠,老子咋就成『奸』佞了?妈的,啥世道啊!萧畏一听之下,顿时就被气乐了起来,翻了翻白眼,都不晓得该说啥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