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义话音一起,东方隆等二皇子一系的官员们自是纷繁开腔拥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喊打喊杀,本来因姜望舒一事而降落下去的氛围蓦地间再次火爆了起来。
“父皇,案情本就已清楚,又何必再审,此际便是结案之时,万不成轻纵了逆贼!”一见到梁思翼那等游移状,萧如义可就急了,就怕迟延光阴以后,夜长梦多,这便站将出来,大声嚷嚷道。
“这个……”梁思翼哪敢自报个时限,万一完不成任务的话,那岂不是自寻死路,这便游移着不敢回禀。
“是,孩儿遵旨。”萧如浩面『色』寂然地躬身行了个礼,而后站直了身子,目光炯然地看着弘玄帝道:“父皇明鉴,儿臣觉得徒争益,既事起陈浩然案,儿臣觉得抢先将此案审了然,再作计算,凡是有涉此中者,皆交由三司共审,以明辨是非,此儿臣之鄙意也,恳请父皇圣裁。”
“嗯,爱卿之言朕记着了。”弘玄帝饶有深意地看了梁思翼一眼,语气略显含混地说了一句,紧接着便站起了身来,向后殿行了去。
“没错,案子已明,自该早做定夺,勿使贼逆得脱。”
一场火『药』味实足的朝议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的,说是半途而废也毫不为过,一众朝臣们纵使再有旁的心机,至此也全然用了,不得不群情纷繁地往殿内行了去,态度分歧者神情自是各别,真可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谁也不清楚此案最后将会是如何个结束法,也说不准到底何时能有个告终,或许答案揭开的那一日将还会有场存亡恶斗也说不好。
碰到萧畏这等总喜好胡搅蛮缠的家伙,弘玄帝自也感觉头疼得很,特别是在这等朝堂之上,被萧畏突如其来的这么个嘲笑话一整,本来寂然的朝议的确就此成了打趣,偏生弘玄帝还就真拿萧畏没辙,毕竟先前齐王也一样讲了个故事,既然弘玄帝前头没说萧如涛的不是,这会儿天然也就不好说萧畏胡为,可如果听任不管么,这朝议也就没有需求再停止下去了,正自摆布难堪间,突见萧如浩从旁闪了出来,弘玄帝暗自松了口气,可脸上却还是是淡然的平平,只是抬了动手道:“浩儿也有话要说么,那就说出个以是然来罢,朕倒要好生听听。”
这等牵涉到夺嫡之争的案子哪有那么好审的,天晓得这帮子急红了眼的皇子们会生出啥事端来,梁思翼自打接了此案以后,可谓是菜饭不思,每日里都在思忖着如何将此案办得洁净些,只可惜绝大多数嫌犯不是朝臣便是太子身边的寺人之类的人物,没有圣旨明示,梁思翼哪有能够去传这些人到庭,先前冷眼旁观诸皇子相争得如此惨烈,自是更没了底气,待得听到弘玄帝发问,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可又不能不答,只得躬着身子回道:“若能得陛下恩旨,准臣便宜行事,微臣自当鞠躬尽瘁而为之。”
“陛下,老臣莽撞了,实乃诸臣工闹得太不象话了些,此案陛下既已交予梁大人主审,老臣觉得结案与否自该是以梁大人所言为准,不过戋戋一个小案罢了,该如何查便如何查好了,何必争议如此,此老臣之鄙意耳,还请陛下乾坤专断为荷。”林国栋喝斥完群臣以后,这才回身面向弘玄帝,一躬身,朗朗地说道。
“老太师对此案可有甚观点么?”弘玄帝明显也没想到林国栋会在此时冒将出来,不由地便愣了一愣,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暖和地一笑,摸索地问道。[
“太子哥哥美意臣弟心领了,时候不早了,臣弟昨夜一宿未眠,头疼得紧,就不敢叨劳太子哥哥了,明日一早臣弟自当到东宫向太子哥哥存候。”萧畏此时哪有表情跟萧如海多胡扯,这便出言婉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