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出那狂绝一剑的不是别人,恰是萧畏,至于那一剑,恰是萧畏从剑先生处习得的三大剑招中的第二招——剑破苍穹,这等强招号召在这帮子浅显巡哨身上,实在是杀鸡用牛刀,可也是没体例的事儿,只因萧畏身边人,论是燕云祥还是白长山,所善于的都是战阵本领,本身的武功都不算太高超,要想悄声气地剿除了这群由哨明显有难度,萧畏迫不得已也只能亲身脱手了,此际见燕云祥等人围了过来,萧畏也没多废话,只是点了下头道:“传令下去,抓紧过河!”
“都他娘的给老子打起精力来,一个个软塌塌的,当自个儿是虫么,老子的鞭子可不长眼!”伙长武三扫了眼雾气蒸腾的江面,又看了看身后那些个精打采的部下,恨铁不成钢地低吼了一声。
“三哥,歇会罢,走了一夜了,脚板都穿了。”
“一帮混球!”武三见世人的精力已抖擞了很多,自也懒得再啰嗦,呸了一声以后,便转回了身去,可就是这么一回身,武三的瞳孔却蓦地收缩了起来,只因火线的雾气中不知何时竟已显『露』出了个黑衣身影,那身影高大魁伟,悄悄地站在雾气中,没有任何的行动,却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受,饶是武三也算是久经行伍的熟行了,手底下也有着几条的性命,可一见到那身影,心却蓦地抽搐了起来。
“殿下,人都已到齐,请殿下训示。”
武三骂得倒是凶悍,可惜一众部下仿佛不如何怕他,一个个叽叽歪歪地胡扯了起来,听得武三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可也拿这帮子部下没体例,说实在的,若不是他武三获咎了营官,一众部下也不会跟着他被发配到阔别大营的上游来充当巡哨,这半个月的夜间巡查下来,一世人等早就累得发慌了,有些怨气却也是不免的事儿。
萧畏既已下了令,燕云祥自是不敢怠慢,紧赶着应对了一声以后,一回身,跑到了江岸边,从怀中去出了枚火折子,顶风一抖,将火折子打亮,扑灭了另一只手中握着的火把,遵循事前商定的信号,对着对岸摇摆了数下,旋即,二十余艘小型战船从岸边的芦苇『荡』中划了出来,一头冲进了雾气满盈的江面,数刻以后,二十余艘战船在一处江岸的豁口处顺次停靠了下来,随即,一批批王府侍卫牵着上了嚼子的战马沿着跳板从船上走了下来。
萧畏没多二话,伸手接过身边一名侍卫递过来的马缰绳,一翻身上了马背,挥了动手,低喝了一声,率先纵马向远处冲去,一众侍卫们自是不敢怠慢,各自纵马跟了上去,包裹了碎布的马蹄踢踏着大地,收回一阵阵沉闷的声响,不过半晌,这支三百余马队构成的小步队已隐入了暗中当中,唯有江岸边那二十余具尸身还横七竖八地躺在原地……天垂垂地亮了起来,跟着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江面上的雾气垂垂地淡了,可却兀自未曾散尽,有如轻纱普通地在江面上飘来『荡』去,被金『色』的阳光一照,给人以如幻如梦之感,若不是两岸连缀的虎帐之存在,确有“秦川得及其间”之美感,当然了,斑斓的东西常常就意味着脆弱,一阵凄厉的号角声俄然在南岸官军海军大营中暴然响起,瞬息间便将凌晨的美景打得个粉碎,跟着一艘艘战舰顺次驶出水寨大门,冲天而起的杀气刹时便将江面上的『迷』雾冲得个支离破裂,沉寂已久的战事就此拉开了战幕!
“三哥放心好了,弟兄们不会让您难做的。”
一帮子军汉一听到武三提起了同营另一小队的遭受,先是一阵沉默,而后各自出言抱怨了几声,精力倒是全都就此抖擞了很多,骂骂咧咧地向着大营的方向行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