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唐大瘦子这话说得蹊跷,萧畏“噌”地便坐直了起来,横了唐大瘦子一眼,疑『惑』地问道:“死瘦子,别跟小爷说你手中那封信是假的,要不老子跟你没完!”
“二哥,此有何难猜的,那陈明远将马政搅得乌七八糟地,帮衬着捞钱,甚闲事都未曾做过,早已是天怒人怨,若不是东宫里那位硬撑着,早该死毬了,父皇此举不过是借题阐扬,筹算拿下陈明远罢了,又有甚可说的,依小弟看来,我等还是早些动手,总得将马政这一头撬过来才是。”四皇子萧如义『性』子暴,这会儿空着肚子被萧如涛拉来议事,内心头老迈的不满,不待金银二怪有何表示,便即大大咧咧地说了开去。
“小三不怕,这不另有俺么,嘿嘿,到时候啊,俺就帮着你……”唐大瘦子一点都不在乎萧畏的白眼,猛拍着胸脯,自吹自擂了起来,也不管萧畏听没听出来,自顾自地狂吹海吹着,乐此不疲之下,满车厢里满是这厮那破锣般的声音在响个不断……“甚么?你说甚么?打赌?”一间宽广的书房中,闭门“养伤”的李振东正落拓地与林祖彦一边下着棋,一边听着一名结实男人的禀报,本来尚不在乎,可一听到弘玄帝竟然与萧畏当庭开赌之际,手一颤,一枚棋子滚落在地,猛地一昂首,惊奇不定地诘问道。
金春秋见萧如涛面『色』不愉,忙出言打断道:“四殿下所言不事理,依老朽看来,圣心难测,时候未到,尚法了然此中的蹊跷安在,可有一条老朽倒是能必定的,那便是在圣上的安排中,萧畏当是枚首要的棋子,不成骄易之,如果能够,殿下无妨多加拉拢,助其成事,或许能有奇效也说不定。”
林祖彦明晓得李振东在想着些甚子,却也没点破,微微一笑道:“也罢,那就开端好了。”
“唔,不好说。”林祖彦顺手在棋盘上落下了枚棋子,微微地一皱眉头道:“此事的能够『性』很多,一时半会尚难定论。”
“啥,啥、啥?打赌?跟圣上打赌?小三,你不会是骗俺罢?”唐大瘦子一听之下,眸子子瞪得都快掉地板上了,满脸子惊奇地看着萧畏,不敢置信地收回了连续串的疑问。
李振东脸『色』变幻了好一阵子,这才冷静地一挥手,表示那名结实男人退出房去,目光转向了还是埋首于棋盘间的林祖彦,略一游移,还是开口问道:“衡宁兄,你看这事……”
“回二少爷的话,确切如此,两边商定以贩回百匹以上的良马为赌局,如果萧畏赢了,则获得马政署,输了,便让出城西新购买的地盘,此事千真万确,京师里都已经传遍了。”一见李振东如此吃惊,那名结实的男人自是不敢怠慢,紧赶着将所探知的动静反复了一番。
“四弟,休得妄言。”萧如涛一听萧如义在那儿大放厥词,眉头一皱,大为不满地呵叱了一句。
林祖彦点了点头道:“嗯,是有可操纵之处,如果第1、二种能够,我等无妨波助澜一番,借力打力便可,至于第四种能够么,唔,这个能够『性』最小,若真是如此,我等不必理睬,照打算停止便可,倘如果第三种能够『性』,那就有些毒手了。”
“毒手么?”李振东不觉得意地笑了起来道:“嘿,就萧畏那点本领,虽说倒也看得畴昔,可真要灭了他,却也费不了多少的事,就有如这枚棋子普通罢了。”李振东话说到这儿,夹着棋子的两只手指一用力,但听“咯吱”一声,那枚棋子已碎成了粉末状,飘飘洒洒地落了一地。
一听李振东有脱手之意,林祖彦眉头一皱,规劝了一句道:“即使如此,此事也不该由我等脱手,燕西如果真投向朝廷,自有别人比我等要更急上几分,动静放出去便好,事情么,自有旁人会代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