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头,还是砍头,再砍头!萧畏猖獗地殛毙着,几个冲锋下来,手中的性命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了,不但是他一人在杀,张『潮』阳等人自也不遑多让,一样是杀得浑身鲜血淋漓,这么一通子滥杀下来,饶是圣战者神经坚固,却也一样吃不住劲了,也不晓得是谁先带了头,呼啦啦全都策马疾走了起来,再人敢跟萧畏这帮子杀神们照面,至此,圣战者的主力已是溃败了下去,正跟史丰恭所部缠斗不休的那支圣战者小队一见萧畏所部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哪还敢挡其锋芒,发一声喊,四散逃了去。
“是柳凉州!”
“二位世兄客气了,此番能胜皆将士用命之故,非小王之功也。”面对着这两心高气傲之辈的输诚,萧畏并没有对劲失色,笑着谦逊了一句,目光的余角瞅见手绑绷带的柳鸣礼正由一名亲卫搀扶着走了过来,忙抢上前去,甚是体贴肠出言扣问道:“礼哥,您没事罢?”
凭心而论,萧畏实在算不上个冷视存亡之人,如果有能够的话,萧畏压根儿就不想跟人冒死,可惜的是他没有挑选的余地,在这等残暴的血腥战事中,不冒死,那就得送命,萧畏不想死,以是他拼了,长剑一脱手便是杀招,毫一丝的花俏,笔挺地斩向敌将的头颈之间,剑势快如闪电,迅雷不及掩耳!
溃败,完整的溃败,圣战者一溃败,正在围杀柳鸣礼所部的回纥马队大队也就此没了战心,猖獗地向着西面逃窜而去,连回一下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得了势的燕西军哪肯就此罢手,全都投入到猖獗的追击当中,杀得一众溃兵哭爹叫娘,尸横遍野。
甚么?萧畏心头大惊,忙跃上马背,向东方远眺了一阵,见地平线四周烟尘滚滚,似有多量的骑军正在向此处赶来,只是间隔尚远,法看清灯号,心头不由微微一沉――前番大战以后,己方虽是大『惑』全胜,可本身的伤亡也不小,更糟糕的是此际己方所部人、马两疲,压根儿就一丝再战之力,来的如果敌军的话,本身一行人现在就只要束手待毙一途可走了。
“没事,肩上被贼子咬了一口,不重。”柳鸣礼固然疼得额头直冒虚汗,可见萧畏动问,还是忍着疼,强笑了一下道。
呼,总算是来了,『奶』『奶』的,敢情咱三舅也就是警匪片里专管收尸的差人之干活!萧畏一见柳振雄一马抢先地冲到了山脚下,心头顿时为之一松,自也没忘了腹诽上一番,脚一软,这才发明本身的腿脚竟已是酸麻得不听使唤了,顾不得甚子风采不风采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偷偷地直喘粗气儿……
一众血战余生的燕西诸人一见到那面火红的战旗,顿时全都冲动得跳了起来,喝彩不已,那冲动之情比起先前打了大败仗还要多上几分。
如何办?该死,这会儿跑都力跑了,战又该如何战?饶是萧畏心机敏捷匹,面对着如此宽裕的景象,却也是奈至极,可不管如何说,该做的筹办还是少不得的,这便咬了咬牙,大声吼道:“全军听令,撤上小山,筹办接敌!”此令一下,号角声高文间,本来四散打扫疆场的一世人等纷繁撤上了小山包,严峻地排开了一个圆形的防备阵,将缉获的千余匹战马围着半山腰筑成了前后两道的马墙,一众劫后余生的燕西诸军纷繁持弓在手,严峻地防备着。
“全军止步,吹出兵号!”一起追杀了五里多以后,眼瞅着敌军已垂垂得分离了开去,再追下去也不会有太大的战果,萧畏一挥手,大声下达了出兵令,一名跟从在身后的号手马上吹响了号角,呜呜的号角声中,分离成数路追击溃兵的燕西各部这才缓缓地勒住了战马,渐渐地向本来驻扎的小山行了归去,沿途不竭地收拢那些跪地告饶的败兵,待得回到小山下之际,一算之下,竟然活捉了六百余人,而杀死的敌军足足有一千五百之数,以不到七百对四千敌军,竟然歼敌过半,真可谓是大胜一场,固然己方也支出了两百三十余人的惨痛伤亡,可不管如何说,这都是一场光辉比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