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畏此言一出,史张二人互视了一眼,同时起了身道:“小王爷,天『色』不早了,有事明日回晋昌城再议罢,不打搅小王爷歇息了,告别,告别!”
得,两故乡伙一唱一和之下,将萧畏好生捧了一把,可惜萧畏压根儿就不吃这一套,面上只是微微地笑着,这一回连谦逊的话都懒得再说了,他这么一不开口,两故乡伙的戏可就有些子演不下去了,各自缓慢地互换了下眼神以后,由着张凯泽率先转开了话题道:“小王爷,您可晓得本日来袭的是何方人物么?”
“不错,这等噬主恶奴当夷灭之,老夫决定报呈多数督,以行此事!”张凯泽话音刚落,史万晟立马愤恚难高山说道。
“小王爷客气了,我等冒昧前来打搅,包涵,包涵。”一见萧畏亲身出迎,张凯泽笑呵呵地一抱拳,还了个礼道。
“是啊,这一仗纵使是老夫来批示,最多只能自保耳,断法获得如此之战果,短长,嘿嘿,俺老史想不平气都不成,来,小王爷,俺老史也敬尔一樽。”张凯泽话音一落,史万晟也跟着端起了酒樽,笑呵呵地出言拥戴了一番。
这两老东西搞甚花样来着?嘿,废话倒是真很多!萧畏先前陪一众燕西将领们喝酒之际,似这等话早已听得耳朵都起了老茧了,自不会以为面前这两故乡伙连夜前来拜访本身就是为了说这么些没甚营养的废话,内心头暗自骂了一声,可脸上却还是是暖和地笑着,甚是谦逊地开口道:“二位叔伯谬赞了,小王愧不敢当。”
他娘的,还跟老子来一个欲擒故纵,好,好样的!萧畏见两只老狐狸演戏演得如此投入,内心头暗自好笑不已,可脸上倒是一副难堪的模样道:“二位叔伯,您们这是……,也罢,那就明日再议好了。”
史万晟嘿嘿一笑,并不开口,而是由张凯泽出言讲解道:“小王爷所言不假,那楼兰确是因水源干枯而不得不迁址了,至于本来的古道现在也因楼兰的不存,几人行,只不过这一起倒是另有些泉眼,小股人马真要走的话,倒也不是不可,此番来犯之乌骨教匪便是今后古道而来的,可有一条,要走此古道必经高昌城所辖之银峡关,别他路可走,不知小王爷能够听得明白?”
燕西五大世家中,柳家最强,郑家次之,王家则职位超然,从不去争夺多数督之位,史、张两家之先祖虽也曾担负过多数督之职,但是都已是百年前的旧事了,到了现在,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二者还是算是燕西最顶尖的世家之一,可气力相对较弱却已是不争之究竟,这一点早在萧畏来燕西之前便已有所体味,从这一点来讲,既然要想逐鹿多数督之位,那么两家联手也就很好了解了的,但是史张两位大佬于此等时分连袂前来拜访之用心却叫萧畏起了些疑虑,暗自揣摩了一番以后,还是决定先出迎,看看两故乡伙到底想干啥再做计算。
张凯泽面带痛苦之『色』隧道:“恰是如此,小王爷有所不知,那乌骨教乃是我燕西大患之一,本是极西之地一邪教耳,趁我大胤皇朝不备,得以崛起,东渐不已,每与我燕西多有争端,弘玄年初还曾恶战过一回,天佑我燕西,幸运大胜之,然,因各种原因,我燕西却气力将其连根拔起,被其占有疏勒以及葱岭一带诸城,实我燕西之憾事也,惜哉,惜哉!”
“啧啧,可惜啊,如果小王爷是我燕西之人就好了,俺老史定当您为多数督,谁敢反对,俺老史第一个不放过他!”
张凯泽面『色』一黯,语带愤概地说道:“唉,提及来这是我燕西的一大憾事,自顺平今后,我燕西汉民虽日渐繁衍,人丁日增,然,相较于塞外诸胡,毕竟还是少数,要想保持军威以慑诸胡,则劳作之人丁便大有不敷,耕者尚能对付,牧则远远不敷利用,不得不以诸胡替代之,此番来袭之乞颜部便是我燕西从属之豢马族类,现在竟然敢勾连乌骨教匪噬主,更几乎伤及小王爷,实是忍可忍,老夫觉得当夷灭其部族,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