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你到底如何变出来的?”
“想晓得啊?”
唐笑托腮望着劈面一身白衣、宽袍广袖,整小我俊美出尘的裴远晟,喃喃道:“裴远晟,你奉告我,你到底是山里的妖怪呢,还是湖里的神仙?”
唐笑伸脱手想把裴远晟拍醒,但是手指毕竟是落在他脸侧三寸处愣住。
“是呀,是呀……不过看在你这么都雅的份儿上,你叫我喝甚么,我都会乖乖喝下去的。”
裴远晟微微眯着眼,眸光清澈而和顺,他仿佛也生了三分醉意,手撑着下巴,姿势中透出一股慵懒与随性,浅绯色的唇瓣上还感染着莹亮透明的酒液。
她又将酒壶放到鼻子底下深深吸了几口那沁民气脾的酒香,终究恋恋不舍地将壶口封好,重新放回桌下暗格中。
直到好久今后,她才发明,人生中许很多多当时未能纵情的事,许很多多的“下次必然”,都再也不会有下一次。
难怪她刚才完整没有发觉。
裴远晟苗条的指尖拨弄着一只不晓得从那里来的青瓷小酒盅,闻言唇边荡开一抹含笑。
这酒喝起来没甚么感受,晚风一吹,倒是让人微醺。
“哦……”
然后,他手肘一软,削薄的肩背微微一晃,整小我如玉山倾颓普通倒在桌上……
极其纤细的声响。
奇特……
说他是山里的大妖怪,可一丁点也不冤枉他。
裴远晟身子微微后仰,垂目望向她,好整以暇地笑道。
千言万语一起被噎在了喉咙里。
“这才喝了两杯啊……”
“来,神仙请你喝酒。”
现在他身上,也披发着淡淡的、诱人靠近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