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凡见这些人把西周帝疏忽个完整,将御书房弄得好像坊贩子场普通喧华,不由皱了皱眉。
西周帝也是和姬凡现在一样的面无神采地俯视着他们,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地开口道:“先帝昏聩,损国之底子,朕本日代天罚之,于太和殿前,斩之示众。”
姬凡去完永信宫的第二日,静嫔发完脾气的第三日,便传来动静。
而姬凡,只是眯了眯眸子,没甚么反应。
随即就听到姬凡再次开口道:“侯爷是想将这御前无礼的罪名就此揭过?父皇漂亮,自是不放在心上,不过侯爷可想过,这传了出去,天下人又该如何批评父皇和众位大臣?”
他们内心深处能够是有架空之意,可惜没有架空之才气,也没有承担该罪名之胆量。
排闼出来,内里辩论的人涓滴没成心识到姬凡的到来,或许也是认识到了,只是不看在眼里。
不说长公主乃一介女流之辈,谢皇后巾帼不让须眉,长公主定也担当了些乃母之风,可长公主如本年事不过十三。
看得定远侯头皮发麻,一时忘了反应。
但是,姬凡提及了,还是以长公主的身份。
先前谈及丞相定远侯共同压抑皇室,但这两方也不敦睦,此时京畿卫之争夺便将这不敦睦提到了明面上。
静嫔听了,当即摔了手中的杯盏。
卖力人乃帝皇嫡长公主姬凡,遣京畿卫一队帮手。
外人传丞相定远侯势大盖主,本就有夸大之意,是暗讽两人在朝中揽权之行,但再如何揽权,也揽不到皇室的身上。
朝野震惊。
说到前面,姬凡不由减轻了语气,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定远侯的双眼。
架空帝皇的帽子扣下来,即便是丞相和定远侯也还是是吃罪不起的。
场内刹时温馨,就见那侍卫的佩刀紧紧地钉在定远侯身侧的梁柱上。
西周帝提着带血的长剑立在万阶长梯上,脚边滚落的是先皇的脑袋,如溪的鲜血沿着长梯迟缓蜿蜒而下,直至他们这帮赶来的朝臣的脚下。
姬凡方才的话是用心说重了一筹,但这些人不将西周帝放在眼里,倒是究竟。
定远侯方才吓了一大跳,但他出身行伍,立马便反应过来,对姬凡诘责道:“长公主这是何意?”
世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同时转到姬凡地点之处,只见那佩刀的仆人呆愣愣地看着姬凡,姬凡面无神采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