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她的手,占色回过神儿来,拉着她边笑边走,“还好,没事儿。”
目光凉凉瞟了来人一眼,男人安静地拭汗提提裤腰,‘啪嗒’一声儿,扑灭了过后烟,满足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跷起,模样闲适又狂傲。一口烟圈儿吐出来,一个字便飙在了烟雾里。
“钱。”
瞥着她镇静的脸,占色泄气地皱眉。
这甚么阵仗?
“呦喂,小妹儿,这可不是你能探听的……”大喇叭说着,又贱笑地睨向占色,“哎!别怪我多嘴,你啊还真没亏上,多少大女人小媳妇儿想让四爷上,还轮不着呢……”
“说吧,要多少?”
一阵喧哗声后,包厢外温馨了。
寂静了半晌……
明灭氤氲的灯光下,一张好像神级匠人经心雕塑的五官,峻峭,邪戾又张扬,尽情地挥洒着高不成攀的凛人气势……
“啥来头这么拽?”杜晓仁的目光快被粘畴昔了。
“装黑社会呀,你恐吓谁?”
笑着偏了偏头,她晃一动手腕上质地详确的十八子,“好东西,谢了啊。你都这么有诚意,我就再多馈送你一句——你父母缘浅,兄弟缘薄……”
三道拍门声儿,男人目光一暗……
冷叱声儿刚过,下一秒,男人猎鹰般的眸子微动,滑落在沙发角的小内裤就落入了他的视野。轻勾一下唇,他挑了起来,天然地揣进了裤兜儿里,高大的身材也顺势今后一仰,半眯起了凌厉的眼神儿。
“占色,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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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仁,傻了?”占色捅她。
“另有事儿?”男人转头挑眉,语气冷酷阴沉,眸底的通俗庞大得让她俄然感觉,刚才在大喇叭面前阿谁又横又狂又易怒的男人,压根儿就不是面前这个脾气难测又伤害的家伙。
咚咚咚——!
顺顺混乱的头发,她无所谓地笑笑,“诚恳说我挺思疑,像你如许儿有性心机停滞的男人,真能走出火儿来么?”
“我……呵……这就滚……可四爷,您看我这摊儿……”
男人短促地喘着粗气儿,持续着……
占色冷哼着,头往上一抬。
再三声儿,男人终究不耐烦了。‘嘶啦’一把扯下沙发边上的窗帘儿盖在她的身上,骇人的寒眸警告地瞥她一眼,眼尾处的一丝戾气就带出了嘴里的冷叱声。
走廊上站立着两排笔挺精干的黑衣男人。三五步一个,负手而立,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一水儿地溜挺高个儿,数数不下二十来人。
“算命钱!”男人眼睛里阴气森森,脸上却偏生又带着戏谑的笑意。声音轻,浅,哑,却又性感深沉得不可。
“妹子,四爷就擦了下枪,又没有走火儿。你不要钱,你该不会想让我对你卖力吧?嗯?”
“你挺有胆儿啊。”
啥东西?
又三声儿……
“哎呦,我的亲四爷也……”来人看着这景象,面色变了变,一顿脚便嚷嚷开了,“天呐!这可如何得了。四爷,您如何把我的客人给办了啊?”
死变态!
盯着了她几秒,男人突地欺近,虎口扼住了她的脖子,“真不怕?信不信,老子两根指头……就能捏死你?”
“带出去。”
她吃惊地垂眸。
几秒后,他突地笑了。又给本身点上一根烟,低头锁眉猛吸了一口,抬开端时,锋利的眼角轻浮地弯着。
擦枪没有走火儿?
“你看我,像装的黑社会?”
“滚!”
男人斜睨着她,锁紧了眉头。
占色下巴一抬,目光安静地走了出去。
一个‘嗯’字儿,尾音挑得极长,带着一种缠蜷又不怀美意的含混,跟着他呼吸时的炽热气味扑到了脸上。
人生就这么无厘头,前一秒她还在KTV包厢里为同窗唱生日歌,下一秒上个厕所的工夫就被几个牛高马大的人带到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