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舞转过身,见南荣幕烨面色阴暗的走过来,那眼神恨不得将若舞千刀万剐:“你另有脸来看他,你也配?”
苏引面上一僵,凤眼微凝:“这是你的设法,何来鉴定别人”
东誉一袭淡色的锦袍着身,衬出苗条的身形,仿似月上之仙,随时变幻而去。他负手而立,气质超然,雍容无双的俊脸没有涓滴神采,清漠非常。完美无瑕的侧脸微微扬起似在浅思又似在谋策着甚么事情。
若舞将头靠在墓碑上,忽感宁静“对不起,我的路太长,充满波折,我必须心无旁骛,你那么善解人意该是会谅解我”
“有些事能够喜好或不喜好,也可做或不做。正邪之争,我虽能置身事外,却不能袖手旁观”他虽是闲外之人,不受权力所缚,可若视而不见那不是他的为人,再则,他在江湖上朋友浩繁,岂有不助朋友之理。
若舞冷哼一声:“走,你觉得我走得了吗?”
苏引双目舒展,俊美的脸上一分肝火,他与若舞相处数月,当时的若舞活泼开畅,聪明聪明,他们能够相互打闹讽刺,他赏识她的仁慈坚固。现在面前的若舞,冷若似冰,端倪间全然是强势之气。是甚么让她变成如此,是这个江湖,是身不由己,还是她心底的那一抹痛。
若舞面上一痛,两人回到空中,风无耶面上灰白重伤不起,若舞半跪于地,真气外窜,口吐鲜血。
群立的墓中,一新坟格外惹眼。只见那坟前站立一人,身形清癯,墨发飞舞,衣裙翻飞。遗世而独立,风华无双,只是那背影悲惨寥寂,凸显落寞。
“不要过来”若舞沉声一喝,制止前来的楮言
若舞侧首,未再看苏引一眼,轻声足力:“走”若舞一人当前大步而去,成卫忙扶着风无耶跟在若舞身后,一行人在众目睽睽平分开。
若舞侧头看向南荣幕烨,这个一夜成熟的男人,要接受的东西太多了,话在喉又咽下,回顾,拜别。
在清风家声无耶曾与苏引交过手,在左億的共同夹攻下,也算是勉强占个上风。本日风无耶一人对战苏引,差异显而易见。若舞双目舒展在苏引的身上,他招招霸道,即快又准,内力实足,半分不容人懒惰。再看风无耶,勉强挡过,招数全被苏引缚住,只得步步后退。
俊脸微微一动,半侧过甚,只见若舞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清眸的大眼没有一丝杂质也毫无情感。东誉走到若舞身前,俯视,未语。
“我不会伤害南荣,也不容任何人伤害”清灵的声音传来,似宣誓,不容置疑。
紧握玉骨扇的手微颤,指尖泛白,苏引强忍肝火,眼神一利,紧紧的盯着若舞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