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眼一翻,“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这是跟婶学的。”说完这句拔腿跑了。
孙奶奶现在都懒得理她们婶侄的事情,去灶屋烧水,赵莉抹着桌子,俄然侧头问中间的莫元乐,“这话不对啊,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何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呢?这个死丫头,编排起我来了,跑得倒是挺快,返来看我这么清算你。”
转眼到了十仲春。往年十一月中旬了局小雪,本年十仲春了,没看到雪的影子,起了几场大雾,草叶子结了点霜花,到了早上熔化了。
“可不是。”村民个个面带忧愁。
说这话的人,蓝天也熟谙,常日里游手好闲,干点啊偷鸡摸狗的事。村里家家户户都有成年壮汉,他不敢在村里捣蛋,出去内里村庄里,跟别村的人一起弄,家里地里的活,全赖他婆娘一小我。有点不顺不是怪老天爷,就是怪婆娘懒,总之得找个来由给本身推委任务。
早晨孙奶奶跟莫元乐筹议宴客用饭的事。
莫元乐看了她一眼,口是心非,嘴里说着清算蓝天的话,乐颠颠的抱着碗去灶屋里洗。
“连着两年没下大雪了,明天再不下大雪,明天的收成怕是不太好啊!”
莫元乐计算着农忙的日子,也就着两天摆布,便说,“这两六合里另有点忙,日子定两天后吧,阿谁时候地里扫尾收得差未几了。”
蓝天早上起来,看到内里白茫茫一片,树林,地步,山脉,披了一层银妆,全部天下好像冰的王国。屋檐下挂了长长的冰勾子,差未几一尺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