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伊祁殒阿谁废料竟然妄图禁止我,我迟早叫他魂飞魄散永久不得超生。”
因他们三人而开启的劫数,如果能就此结束倒也何尝不是一件功德,起码这一次,毫不会再听任她孤傲一人赴死,只为成全他的执念。
司律不过刚开口便被刑截住了话头,实在他早知刑的情意绝无转圜的余地,可内心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记念和遗憾又那里是说了断就能等闲了断得了的。
“这可当真是风水轮番转,眼睁睁看着你的至好老友一个接一个的弃你而去,全都站到了你的仇敌身边,这滋味可还好受?”
刑眼睁睁看着司律和司嫣同时落在了殒的身边,帝脉和魔狰的争斗跟着乐声的安抚终究安静了下来,刑勉强牵起了嘴角,可就连他本身也感觉这笑中的苦涩和牵强恐怕远比笑意多很多。
苦涩、气愤、绝望,他说不清那究竟是一种甚么样的感受,直到这统统的统统仿佛都跟着她垂下的目光而消逝无踪,只剩下了好笑二字。
刑淡笑一声,眉宇间的风尘仆仆和模糊可见的蕉萃仍然没能掩住那一挑眉的锋利。
曾经相伴千年,交叉不清的统统最后竟然只剩下了安静的淡然。
刑的脸上没了那抹似笑非笑的轻浮,可贵严厉正襟的脸仿佛回到了千年前大战魔狰的时候。
“如此,那我就更不能死了。”
但是没了绯光的参与,便再无外力反对帝脉和魔狰的相互争斗,殒的神采不竭在金色和玄色之间猖獗变更,底子得空再顾及身外之事。
那乐声他但是再熟谙不过了,司嫣来得可恰是时候。
“天意不成违,你如果。。。”
刑淡淡的开了口,语气当中却带着一丝令人惊奇的怜悯。
殒的脸庞跟着他的暴怒显得更加狰狞,额间乌黑的魔印闪动着素净的红光几近要滴下血来,手中本来合二为一的暗金色光芒已然显出了分裂的迹象,金色的帝脉之力和乌黑的魔狰之力不竭争斗,时而合二为一共同抵当刑的绯光,时而又转而相互进犯终究逼得刑不得不收回了手中的绯光。
非魔非神也就罢了,竟连封印千年的魔狰也放了出来,莫不是非要让这三界九霄都为他一人陪葬才肯罢休么。
“我既盼着她能与我天上地下生生世世,却又舍不得她有半分痛苦彷徨。实在只要她幸运,不管陪在她身边的人究竟是我还是别人,又有甚么首要。”
刑神采未变,内心却暗自感喟了一声,再次握紧了手中的诸天。
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状莫不是又要重现了么?
他的确做到了。
可他手中的诸天不过才刚出现微小的绯光,远处似有乐声传来,金光和乌黑的争斗竟然随之弱了下来。
“还是这么无私傲慢至极,难怪就算重来一次她还是不肯爱你。”
司律有些不测的望着刑,不但涓滴没有设想当中的气愤,反而安静的像是陌生的路人。
绯色的暖光逐步伸展,暗中的腐蚀终究慢了下来,令人堵塞的压迫感蓦地一松,统统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倒是我忘了,你一贯是个为达目标不择手腕的人。”
刑如愿激起了帝脉和魔狰的争斗,但是他底子没法靠近殒的身周,反而悬起了心恐怕间隔殒如此之近的钺遭到涉及。
他终究能够放下对她的歉疚。
殒的眼神蓦地冷了下来,不再是方才那般灼灼燃烧的杀机,反而像是俄然被那怜悯刺痛了普通的阴狠,阴沉狠厉的神采更显出几分狰狞的味道。
“随你如何说,我毫不答应她的身边另有别人的存在,不管是你还是别的甚么人。”
“我天然是帝殒,人间独一的帝脉真神。”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