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妩刚将樱花收至胸前,便听花圃入口方向传来一阵掌声。
“没想到王爷竟会对这些奇门异术情有独钟,莫非宁王府中那些匠心独运的亭台楼阁也埋没玄机?”
“王府中杂役浩繁,又不免时有来宾来访,如果不谨慎震惊了阵法,那便不好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人走了出去,身后跟着的倒是一脸阴晴不定的轩王。
“哈?”
“靳女人仿佛很感兴趣,稍后可要试一试?”
“这话从何提及?”
“说来忸捏,我在武道上天禀不高,又疏于练习,只会些粗浅的防身工夫罢了。”
“那这么提及来,王爷和陛下倒是非常相像。”
哪怕只是一个再藐小不过的行动仿佛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特别是她身边还供着宁王和肖将军这两尊大佛。
靳妩内心头那些好战因子早就跃跃欲试了,但是她刚一抬手,身上的刀口就火辣辣的疼,她内心那簇小火苗天然也就顿时熄了火。
可惜,她那双眼睛太机警,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神采又太不端庄。
“看来肖将军是筹办拉本王做个垫背了。”
“停,停。快别提这茬了。”
没何如,一传闻肖将军常到两位王爷府上走动,这才把脑筋动到了宁王头上。毕竟,这嫁女说媒的帖子可没有谁敢往轩王府上送。
肖未那白白净净的俏脸红的都快冒烟了,偏生这靳妩和宁王一唱一和的越说越来劲。这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他的宝贝干mm,打也不可,骂也不可,急得他干瞪眼,就差亲身上手把那二位的嘴给堵上了。
“实在这座御花圃本来是出自父皇的手笔,常日里除了父皇母后倒没有甚么人会特地过来。”
靳妩和宁王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肖未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仿佛是将近破阵而出了。
决和肖未早已风俗了如许的感受,靳妩却不免有些不安闲。
不知不觉便到了后花圃,园中的樱花到了这个时节已经有些败了。但是园子中心的水池里却种满了开的正艳的睡莲,让她想起了那些安安好谧的光阴。
“靳女人是说肖将军在军中待了七年,军中的痞气倒是学了很多,这边幅。。。”
还好决和肖未看出了她的不安闲,不但没有拆穿反而还让她走在了两人中间。
“这花圃竟还是老模样,当年我但是在这吃了很多苦头。”
这可苦了一众眼巴巴想着为自家闺女谋幸运的大人们了。
这连续串行动只产生在瞬息之间,在宁王看来不过是一套美好动听的拈花指。但实际上这连续串行动里所包含的眼力,应变力和收放自如的节制力却绝非常人可比。
统统的花木仿佛俄然间都活了起来,不断的变更着位置,看得靳妩目炫狼籍。跟着花木的变更,紧接着又升起了一片片浓烈的雾气,那雾气越叠越深,竟连肖未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这便是皇宫吗?
“不瞒女人,我对奇门遁甲之术颇感兴趣。幼经常见二弟在此练武,我便对这花圃当中的构造阵法非常猎奇,厥后更是痴迷此道。至今也有十余年了,更加感觉此道广博高深,十余年的研习也不过初窥门径。”
“哎?这听起来倒非常风趣,不如就请肖大哥演示一番?”
靳妩目不转睛的寻觅着肖未当时隐时现的身影,决却目不转睛的细细打量着靳妩。
但是她该如何回绝才不会暴露马脚呢?
肖未楞了一下,靳妩这话听起来仿佛没甚么弊端,但是他总感觉仿佛有甚么不对劲。他转头看了一眼宁王,却见宁王脸上暴露了一个戏谑的笑容。
只听“咔擦”一声轻响,方才还一片喧闹的花圃竟像是俄然变成了另一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