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十八重,就如同一个无底洞,从洞口向下,每隔一重炼狱的高度,四周石壁便会呈现一个个洞窟,密密麻麻如同群蚁,洞窟四周更是构造无数,而每一重之间相互通信,根基上都是靠着一个个庞大的铁笼,用构造术悬吊着高低挪动。
两界山!
向来没听出来过。
“部属有罪!部属不该多嘴,请门主饶命……”那信使咳了很多血,赶紧从地上爬起,极其恭敬地请罪说道。
不管魔门也好,天门也罢,那曾由门主白知秋誊写了一段传奇的两界山脉,自从数百年前灭门以后,现在的模样,是入眼的苦楚。
一个从未生过病的人,你让他去听一个久病缠身的病秧子劝说这个不可,阿谁不要,总会被嫌腻烦的。
那名带着面具的信使心不足悸地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低着头不语。
现在透过一重重炼狱,直至地底十八重处向下,有一座宏伟的地底宫殿。
即便畴昔了数百年,魔门被灭所支出的赤色代价,还是在这杳无人迹的焦土中,冷静提示着,提示着那些,谨慎翼翼保存在这片焦土之下的魔门余孽们!
阴暗的天空下,有千丈的古树横倒,烈火被雨水埋没,树皮在一阵浓烟中悄悄燃烧着,也有楼阁宫宇被人以大手腕铲平,拦腰斩断两截,砸在一具又一具早已干枯的森森白骨上,那些白骨有人的,也有妖兽的。
人魔两界,一山之隔!
“事情,都办好了?”信使拜见,他还是未曾昂首,只是不冷不淡地说了句。
“只是……部属不明白。为何当初不在洛河脱手,反而要等入了书院。那菩提书院老祖可还尚在,这对于少主来讲……”
“部属已经将少主,送入菩提书院,并且胜利混入了燕白楼女儿身边,信赖过不了多久,少主就能够完成任务。”那名使者恭敬地答道。
天气永久都是暗沉沉的,多少年来,这里几近都是阴雨气候,潮湿之极。
身披青袍的鬼怪影子大手一挥,随后那信使的身影,被这雷电缠绕,狠狠甩了出去,直接轰砸在那座庞大的铁笼之上。
他的行动举止很文雅。
两界山周遭千里以内,都是一望无边的焦土。
声音也是很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