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只想拼一把挽回。
时价夏末初秋,白日酷热,夜晚风起,倒添得几抹秋凉。。
“夫君。”她徐行从门边往那张檀木书桌走去,在他跟前停下,轻声道:“祖母让我来陪你用晚膳。”
萧珩沉默当间,只觉一双素手从他身后伸来,紧扣在了他身前,继而她绵软暖柔的身子已是隔着薄衣裳切近了他后背。
“怎地还没用饭?”他将奏报搁下,声音略沉,“每天要定时用餐。”
见她青衫襦裙,腰身纤楚,文雅而苗条的脖颈,似雪肌肤在灯光里泛映着莹亮,那双灵气逼人的眸眼稍稍一敛,闪躲的流光盎动正戳贰心。
“没事儿。”南虞见她惊骇,安抚道:“人活一世,到处都有不测,谁晓得哪天会碰到甚么事,我就且先给你们备着。”
稳冬常日里再是稳妥妥当的人,这会儿也听得心惊胆战。
南虞见他又逐步规复得一身的冷意,想起这阵子他对她就是这么冷酷,只觉心伤难忍。
平常入夜日落之前便是王府主子们用晚膳的时候,这会儿已是戌时中,确切有些晚了。
……
他喉间涩然收紧,心头更是烦躁。
南虞沐浴完,换上了一袭青浅素色的襦裙,纤腰盈盈不及一握,素肌雪肤,仿佛仙临。
上辈子她病重,被困死在那沈家宅院,也没能给他们安排安妥,这辈子尚另有机遇,就让她尽了这个情意。
“萧珩。”她声音安静,“若你不肯再见到我,明儿个我就先搬回梨花坞了。”
她声音微微颤抖,“女人,是产生了甚么事吗?”
她坐于打扮台铜镜前,悄悄由着丫头子把湿发绞得半干,以一支木簪松松在后绾了个轻髻,余下青丝如瀑散落纤腰以后。
萧珩上前来一把就紧扣住她肩头,苗条双手已是打着颤,“你就这么爱他是不是?!”
萧珩深眸这才抬起望她。
“夫君。”她声音清而轻,“我们都不活力了,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你别担忧。”南虞寂静得一下,便道:“改明儿,我让江总管给你和敛秋都购置一套宅子,银票也兑换出来一部分,让你们傍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