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罢,陪着祖母喝茶消食说上一会子话,二人便被赶着出了来。
萧珩听到这句,眸色微沉,“孙儿晓得了。”
“先前,我让江总管给你们备下的宅子地契和银票,都收好了?”
敛秋直顿脚,“女人,这都甚么时候了,您问这个做甚,您去找陛下,不要让那帝姬住凤凰宫,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
他就不能见她。
说她半生孤苦无依,魂归怨重。
转至席上,一排排宫人流水普通呈上各种丰富菜肴,很快就摆满了整张白玉石桌。
……
可谁知女人和陛下俄然就生分起来,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晤上一面。
今儿个入得殿堂来,却见他一身墨色盘龙纹衣袂,大剌剌负手立在跟前,不由得有些儿微怔。
她脚步顿停,昂首望住萧珩,“这阵子,你都歇在凤凰宫么?”
想着女人这回总算是嫁对了人,后半辈子不消愁了。
南虞听着他这温软而宠溺的说话,一如畴前,仿佛二人之间就从未曾有过隔阂,眼眶完整就红了。
畴前她在他面前不消讲那虚礼,当今,她再也不敢矜持他对她的豪情就娇纵猖獗。
“敛秋,你少说两句,那都是陛下决定的事。”稳冬赶紧上前来制止敛秋胡胡说话,以免给闲杂人等听去,女人会落得个管束不力,放纵奴婢的罪名。
南虞鼻子微酸,掩下情感笑着和太皇太后伸谢,“祖母您操心了,都是我爱吃的呢。”
萧珩屏退得长长一串跟从着的宫人,与南虞徐行往她的长乐宫走。
南虞远了望到她臂间伏着的虎魄色鹰鸢,便晓得她是谁了。
“虞丫头,快别多礼,来祖母这里。”太皇太后见孙儿冷绷着脸也不出声,赶紧招她过来,握住她手重拍,“今晚让厨房做了很多苏浙那边的菜式,你指定喜好,来,我们去用膳。”
她略作游移,上前去端方与太皇太后施礼,“皇祖母万福金安。”
下认识的,她就想起曾经在蓬莱仙城那边,有个相师所提及的困病亡凰之命。
她坐于太师椅,手拍着案桌,“我心疼虞丫头,她同你一样,幼时没了娘,十几岁就又落空了阿爹,你就算变心,非要宠那帝姬,也得让我们虞丫头生下皇宗子,让她今后有个依托!”
阿谁女人既入了凤凰宫。
南虞一眼就看到了此中有一盘是熟谙的红烧鲫鱼煨笋片,不由得往萧珩那边望了一眼。
之前在江浙回京的船上,见陛下对阿谁长得天仙似的帝姬,面上冷酷得很,她还和敛秋暗里欢畅了好久。
太皇太后见孙儿对南虞的态度转好,内心松得一大口气,到底还是要制造些机遇让小两口好好相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