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一把抓住她手,当真道:“莫要碰,省的疼。”
并道:“七出之条, 我无一冒犯,您便是容不下我,也没资格替至公子休了我!”
细细的,小小的,软软的,就像是朵洁白新棉。
她讶然,愣愣抬手,此时方才感遭到十指指尖钻心的疼。
“不要打我娘!”软糯的冲弱童音猛地响起,比声音更快的, 是炮弹一样冲过来的小孩儿。
服侍的婢女已经去安寝了,连赤朱也被姜琴娘赶了归去,她一小我捧着张绢布绷子,指尖跃动,竟是看都不看一眼就在刺绣。
出人料想的,她不但没让步,反而往前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勇敢恐惧地踏进苏家门槛。
可苏重华就像是认定了姜琴娘,他回身抱住她大腿,扭头望着古氏带着哭腔道:“不要,她就是我娘!她就是我娘!”
“大夫人,那里伤到了?”楚辞心头一紧, 赶紧问道,至于手背上火辣辣的刺疼,倒是底子不在乎。
她痴钝回神:“扶风先生?”
姜琴娘感激地点头,她摇摇摆晃地站起来,伸手就想去摸。
“你这是干甚么?作贱自个?”他将绷子举到她面前,声色厉下的问。
这还得了,古氏松了拐杖,却像仇敌一样剜着姜琴娘,字字如冰的道:“重华过来,她不是你娘!”
末端,也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他还低头吹了吹。
苏重华点了点头,他拽起姜琴娘一根手指头,黏在她身边不分开。
他皱起眉头,指尖转着个鸽卵大小的白瓷长颈小瓷瓶。
夜色仿佛感染不到他身上,跟着脚步,以洪涝退潮的速率在他身后撤退。
一向到日暮时分,换洗憩息了番的姜琴娘才缓过劲来。
但是她眼神倒是落在古氏身上:“只要重华认我,至公子就认我,你没有权力赶我!”
他低笑了声,将手里的小瓷瓶递了畴昔:“这是宫廷秘药,结果很好,我想着大夫人该当需求。”
所谓至公子,便是古氏嫡宗子, 姜琴娘的第三任亡夫,苏重华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