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到,行刑!”行刑官高喊一声,丢下行令牌。
此时的王大已经杀红了眼,似是被刚才钟离山行刑的一幕刺激到,的确化身成一樽煞神,凶眼往谁身上一盯就能盯出俩洞穴。
不是雷声是甚么声音?
这一天,玄武门外的法场特别热烈,在家里快憋出毛的功德者传闻那边要处斩一批囚徒,在得知这些人只是最浅显的凶犯,而非前几日所抓捕的阵法师时,便呼朋引伴地欣然前去。
也算是命该如此。
从古至今最不缺的就是爱看热烈的人,特别是看杀头的。从监狱里送出,以囚车游街,最后再被推到法场上血溅三尺,这全部过程可谓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戏。胆量小些的,便抱着孩子凑到街边看看囚车,如果囚车里的人能喊上一嗓子“十八年后又是八尺好男儿”,就算不虚此行。胆量大心机接受才气高的,便直接守在法场,占个好位置,也许还能瞥见人头落地咕噜噜转动的模样。
“仿佛是山匪吧,传闻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中间的人也只是随便地一说。
眼看着那行刑的弯刀高高举起,王大收回一声野兽般哭泣的悲鸣,背缚着双手跪倒在地,将一颗粗粝的大脑袋一下一下往地上磕,似是如许才气减轻心中苦痛。
接着又是霹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