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洵走进岳清的院子,本来只瞥见方珂一个,但是他才走了没几步,头顶俄然飘下来一个影子,倒是方珏如鬼怪般落下来。他那和方珂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欢畅,手里抓着白绒绒一团,恰是那雪信哥。
“六年……”陵洵出了半晌神,“当年我遇见你们时,也就和你们现在这般大。”
本来他救了人,就想放他们自在,但是这对孪生兄弟却哭求陵洵将他们带走,他不幸两人年幼无依,才将他们收在身边,并发明两人于轻功天赋异禀,就特地找了武学师父种植。
方珂见此景象,脸上笑容一凝,终究发觉出陵洵神采不太对劲,忙将嘴巴里的点心嚼吧嚼吧咽了,连眉眼间的笑意也收敛很多。
方珂道:“但是风爷像我们这般大时,已经独个儿开起了益州最大的绣坊,我们如何能比?若不是风爷路见不平,我兄弟两个恐怕早就被悍主打死了。”
“这件事我天然会彻查,你无需如此。”陵洵看着眼中重新燃起希冀的少年,再看看吴青那无碑知名的一抔黄土,不由感慨,吴青这平生,能得一个如许至心待他的门徒,也不算萧瑟到底。
陵洵曾在小凡子给穆九的那本《阵史》上读到过,阵术史上不乏伤害性极高的阵术,被列为禁术,而吴青这本书上的阵术,恰是*阵的变种,能扰乱民气,多被用于对于不懂阵术的浅显人。受阵术影响者,轻则行事变态,脾气暴躁易怒,重则神魂不宁,被心魔折磨至疯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