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来也没有体例。”陵洵揉了揉眉心,转头对钟离山道,“州牧昏聩,汉中高低离心离德,如果听任汉中不管,估计不出几日,上面的人就会背叛,主动放陈冰进城。到时候陈冰不费吹灰之力夺得汉中,就会一鼓作气拔了清平山,我们底子没有抵挡之力。但是若汉中变成一块硬骨头,陈冰啃得艰巨,就算真的攻陷汉中,也必然要脱一层皮,到时候就算他再来犯清平山,我们做好万全筹办,仗着阵势险要,也能与他一战。这也是我和穆先生筹议了一晚的成果,时候过于告急,没来得及和你说就先斩后奏,大哥你别怨怪我才好。”
使节听陵洵一番话,顿时盗汗如雨下,亏他方才还动了投诚的心机,殊不知就算将陈冰奉为新主,即将等候他们的也是不知多么悲惨的运气。素闻陈冰残暴偏执,如果他当真认定了那甚么君王阵的东西在汉中,还能有他们的好日子过?特别是他们这些扎根于汉中数代的世家旧吏,还不得被陈冰扒皮碎骨地强求线索?
“既然风公子已经晓得我汉中大难临头,又怎能忍心袖手旁观?还望公子劝劝钟离将军,救一救我汉中吧!”使节说着又要泪如雨下地拜下去。
汉中使节心中暗自腹诽,面上却装出耐烦。
汉中使节迷惑地接过陵洵递给他的东西,只见那是一卷布帛写就的图纸,展开一看,竟骇然失容。
陵洵假装看不出汉中使节神情中的轻视,语气诚心道:“我记得使君曾说过,陈冰犯汉中,是为了所谓的君王阵?”
汉中使节心中一番计算,面上却还算恭谨,对陵洵见礼道:“不知风公子何故唤住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