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军爷别是弄错了,我们村庄世世代代运营漆器买卖,都是本分的人,如何会私藏阵法文籍?”第一个上前说话的是个青年,陵洵看他感觉眼熟,想起来第一次来村庄时,将他引到王匠人家的就是此人。
陵洵就在看到这些黑衣人时,周身完整僵住,却并不是因为他们竟然全都是阵法师,而是因为,这些人脸上的铁面,竟然和恩公那日戴的铁面一模一样!
世人沿着他所指方向看去,见他说的竟然是王匠人,不过这也难怪,王匠人那一头亮白的银丝此时在灯火的晖映下非常打眼,如果想在这村庄里找个充足老的人,恐怕非他莫属。
因为斑斓楼名扬四海,陵洵有很多买卖做到了大夏朝境外,也略通一些番邦说话,是以他听懂了这些人对惠娘说的话。
军官话音未落,便有几个小兵霸道地冲进人群,将王匠人押过来。
俄然,有小儿在人群中指着天空大哭:“鬼!有鬼!鬼在飞!”
官兵在副将的号令下举刀向惠娘砍去,那密密如麻的刀阵眼看着便要将她绞成碎块,但是惠娘却只是原地结了个指模,便仿佛在身材四周升起一层看不见的樊篱,让那些官兵再也没法靠近分毫。
此人不是别个,竟然是痴傻疯颠的惠娘。
惠娘腾空悬浮,一头乌发披垂,玉白的手指尖竟在月光下泛出模糊青光。她攥住军官的长鞭,只向后一收,便轻而易举将那五大三粗的男人拽上马来,长鞭一绕勒住脖子。
好不轻易从鬼门关逃出来的军官捂着脖子,好半天赋倒过气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气急废弛道;“你们这村庄胆小包天,竟然敢窝藏阵法师,全都要处以极刑!”
“娘!!”青年大呼一声,扑向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