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古琴声再度响起,旋律不急不缓,没有铁马金戈之声,更没有气吞江山之势,谛听起来,仿佛只是着墨作画,笔触即琴音,画的是落花拂流水,清风穿幽篁,缠绵间透着一种与世无争。但是在这淼淼不见前路的烟波江上,那泠泠溶溶的浊音浅律,却有几分六合阔远的意境。
几息时候,陵洵已经被长史官照顾着出了锦城。他费了好大力量,降服手臂的生硬,摸到怀里的信号炊火。
长史官一口气没提好,差点被脚下的千里潜行阵反噬,一口老血吐出来,反手在陵洵胸口缓慢画了几下。
“如何?风老板莫非不信鄙人的话?觉得是在诓你?”长史官衡量着此人的沉默,摸索地问出一句。
“动静送出去了?”内里人问,是个男人的声音,暖战役淡,叫人听着舒畅。
想到这里,陵洵又冷静将手拿出来,任凭长史官夹着奔天玄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