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制造慌乱的是陈冰部下的阵法师,那么申明凉州兵应当已经兵临城下,以便和潜入城内的阵法师里应外合,万没有只让阵法师在城内搅散而他们内里毫无策应的事理。
陵洵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更加猎奇,想了想,从袖中抽出一件东西。
“但是司徒大人说……”
就这么一来二去,陵洵将满桌的吃食尽数喂给了婢女,直把人家撑得腰带绷紧,软肚凸起。
陵洵略加思考,便晓得这乱子是从内里来的,想必司徒府内的鼓噪也是因为内里而引发,因而他便没有再往主院那边走,而是直接翻出了外墙,循着亮光泉源追去。
这太变态了。
陵洵早就晓得老狐狸奸滑,却没想到这么不要脸,这所谓的连环计好用归好用,倒是将他这个主谋者本身摘了个洁净,一旦事情败露行刺没有胜利,他直接两袖清风一甩,来个一问三不知,纵使会被秦超思疑,只要没有实际证据,也没法何如他堂堂司徒大人,顶多是和秦超生些龃龉罢了。而此事落到那些捧臭脚的清流嘴里,又会变立室国大义,平白又给刘司徒脸上贴金。
他再无游移,排闼而出,喧闹声是从住院那边传来的,他本想循着声音出去看看,却在转过一面墙的时候猛地顿住了脚步,转而往墙头之上看畴昔。
也是在这时,那一向断断续续的歌声近了,终究连成一曲完整的歌。
“好啦好啦,怎的哭了?这点小事,不消如此感激,快下去歇着吧。”
陵洵懒洋洋地倚在踏上,撑着脑袋看那婢女,俄然坏笑着勾了勾手指头,“来,你过来。”
来司徒府第四日晚,按例是司徒府的老医官给换了外敷的药,陵洵看着婢女端上来的晚膳,不由感觉牙疼,心说连着几日的大骨汤,这老头是多想让他快点好起来去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