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珺迟点头,“事关我与二殿下的委曲,我要亲身试药!”
谢弘跪在天子面前,“父皇,让儿臣送珺儿归去吧。”
为首的侍卫硬要察看,谢胤手握成拳。偃珺迟稍稍抬起了头,道:“珺玉公主昏迷,须尽快用药才行。不然,珺玉公主如有不当,是你来承担么?”
天子走到谢胤及偃珺迟面前。谢胤哭着唤了声,“父皇……”
“你们若再是禁止,莫怪我脱手了!你们如果伤了我,看父皇如何惩办你们!”
谢胤走到偃珺迟面前,两手抱着她,挥着袖子为她拭血。可他却擦不洁净,不到半晌,又是几口血喷出,血已暗黑。谢胤转头问镇静的太医,“这药到底有多疼?有多毒?”
世人禁止不住,只得抓紧配制解药。
谢胤低斥,“尔等休要张扬!珺姐姐不会害太子哥哥!那些传言皆是虚言!珺姐姐这么晚了还到这里来恰是为了太子哥哥的身子!你们都坐在此处如此之久了,可寻到太子哥哥是中何毒,该何解?如果没有,便闭嘴!”
偃珺迟想到谢阭的毒。不管天子信是不信,如果太子哥哥有甚么三长两短,只怕二哥有口难辨。为今之计,得找到太子哥哥所中何毒,以及解毒的体例。
如果太子哥哥所中之毒未记录解法,那么,还得去看《药》篇,纵使她一目十行,在短短一日以内或可勉强将书看完,却得空找到解毒之法。
太医们见有人出去,见是十一殿下,便微微行了礼,并未细瞧偃珺迟。偃珺迟则走到围坐的太医们身边,将《全药圣籍》中的《毒》篇及《药》篇分给两名太医,“你们找找上面是否有太子殿下之毒的记录。”
而天子派侍卫在承光殿,是真不信她与二哥么?
太医们当即为太子服药。
《全药圣籍》一共两三册,统共五千页,分《论》篇、《药》篇、《毒》篇。偃珺迟直接翻到《毒》篇,而这《毒》亦有两千页。有些毒有记录解法,有些毒却不然,只记有毒名或毒发症状。
听是《全药圣籍》,身为医者皆想目睹之圣典,太医们虽还是踌躇,却终是点了点头。
天子抱着她出正和殿,遇谢弘仓促赶来。
“我等要检察十一殿下身后的宫女是否是方才那名宫女。”
她未报答胤的问话,当即拿出《全药圣籍》,欲检察有无一种毒让人无中毒迹象,却在一日以内便会身亡的。
“不成!”太医与谢胤异口同声。
偃珺迟思忖半晌,道:“你归去一趟。再带个宫女过来。侍卫若禁止,你便说我因晕倒在地,你带了个略懂医的宫女过来看望。皇上只禁了我的足,侍卫们不会不让人来为我看病的。”
方才随谢胤一道出来的宫女,因道珺玉公主身子要紧,仓促出来,侍卫们并未将那宫女看得细心。为首的侍卫看着微微抬首的女子眉间与方才那宫女类似,虽觉有所差别,却又说不出来那里有差,只好放了二人拜别。
偃珺迟看着抱着本身的天子,道:“二哥……不会害……太子哥哥……”
偃珺迟低头。谢胤蹙眉,“她还得去为珺玉公主取药,迟误不得,从速放行!”
偃珺迟乔装成宫女,与谢胤出承光殿,却被侍卫拦住了。
“做甚么?”谢胤斥道。
两个时候后,谢阭愈发不好了。太医们满头大汗地翻着书。再过了半个时候,终是找到了两种无色有趣,让中毒之人无中毒迹象的毒,别离是剡毒、尛毒。二者中毒以后皆是难以发觉。还好,书中有记录解毒之法。不过,两种毒的解法却差异。解法如果用错,一样生命堪忧。而世人都没法判定谢阭所中之毒,到底是剡毒,还是尛毒。世人一时又堕入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