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不能前去?”
冒丹感觉有理,不过,仍有游移,“如果他找借口推委不来,或是派别人前来,此计难道又落空了?”
姜宸回过神来,躬身道:“单于莫忧。此计不成,我另有一计。”
“另有何计?”
阿斯对冒丹一礼后,又对着灵位拜了一拜。
冒丹指着棋盘,对姜宸道:“这盘棋,我有赢的机遇。”
而在赤狄,阿古正向阿斯献计,“他们既然宣称老夫人病逝,定然会有丧礼。大哥身为赤狄首级,丧礼不得不插手。冒丹便会趁大哥前去来一个‘瓮中捉鳖’。”
他又看着阿古,道:“阿古,等冒丹死了,为兄会将你的出身公告于天下,让你认祖归宗。”
两人就如此对峙着。忽有人进到灵堂来大喊:“单于!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她被刺客刺杀了!”
阿古右手搭在胸口,弯着腰,面无神采隧道:“阿古谢阿兄。阿古愿一向伴随阿兄摆布。”
未等那人话毕,阿古突然往回疾走。
一整夜出乎料想的安静。巡查的兵士连一个苍蝇也未见着。冒丹坐在皋比坐榻上,沉着脸。他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姜宸,道:“不但阿斯未曾亲身前来,连他部下之人也一个将来。没想到,姜先生也有失算之时!”
时候越来越晚。灵堂四周覆盖着诡异的氛围。终究,有人通报赤狄首级阿斯到。
阿斯也不逞强,“冒丹,你谗谄老单于,本日,我也该与你算算账了!”
饶是冒丹的孝名有几分假,在听闻此言时,身子仍忍不住后退。阿斯趁机刺中冒丹手臂一刀。
姜宸迅疾从中间一个兵士那边抽了弓箭,趁阿古未近身,对准阿古的脑门,拉了满弓。箭离弦而去。阿古快刀一挡,箭转了方向,射到了一旁冒丹的亲兵身上。姜宸欲再上一箭,哪知阿古的身形更快。在姜宸未及拉弓之时已到了姜宸跟前。姜宸抽出随身佩剑,与阿古相搏。
“我们既然对外宣称老夫人病逝,那么,丧礼是免不了的。阿斯领赤狄一支,现在并未明目张胆地造反,仍属北狄。未免落人话柄,老夫人的丧礼,阿斯必然前来。葬礼上不成带一兵一卒。届时,他仍会自投坎阱。”
姜宸确也未推测阿斯竟如此沉得住气。此番倒真是他失算了。不过,以他对阿斯的体味,他鉴定是有人在阿斯身边出运营策。不知此人到底是何人。
姜宸收了棋盘,站在冒丹身侧,等候阿斯出去。而与阿斯一并出去的另有一个戴着骇人面具之人。
冒丹哼了一声,“你欲领着赤狄造反,觉得我不知么?本日,这灵堂便是为你筹办的!”
灵堂里极静,只听获得棋子落下的声音。姜宸与冒丹下了几局,都是胜。他想起了初时与谢弘下棋,谢弘每盘都用心与他下成平局。贰心中冷哼,发誓总有一天会让他满盘皆输。
冒丹向姜宸使了个眼色,姜宸拍了拍掌。顷刻,灵堂内,陆连续续涌入数百名流兵,将阿斯与阿古团团包抄。
阿古顷刻看向阿斯。他还派人去刺杀她了?而阿斯仍盯着前来复命之人。
他伸手一挥,与姜宸面劈面的席地而坐。他对姜宸道:“你们大周人总爱下棋,本单于学了个一知半解。彻夜难眠,不如再与本单于下几局,也好让本单于请教请教。”
阿古手执大刀,大刀一挥,快、狠、绝,一招横扫,弓箭俱都未近他与阿斯的身,并都反、射回弓箭手身上。冒丹的兵一个一个倒地。
阿古未再言。阿斯又叹道:“我与你兄弟二人如果早些光阴相认,恐怕冒丹早便能撤除了。等了十数载,我们终究可觉得惨死的单于阿爹报仇了!”
冒丹一声令下,手执弓箭的兵士对准阿斯与阿古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