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公然顿了顿,高高举起的刀停在半空,眼中暴露游移。
他看向偃珺迟,又举起刀。
偃珺迟仿佛推测了他会如此,又没法,而她找他只是为了让阿古安然分开。因而,只得作罢。
偃珺迟点头,正欲再言,却见阿古做了个噤声的行动。
偃珺迟点了点头。
路行住了口。
偃珺迟道:“能多活一刻是一刻。我只不过是不想这么快便死了。”
路远却哼了一声,道:“我听闻底下的人向大王禀报找不到那医女地点后,阿古便说也没说,弃大王而去。该不是阿古救了那女子,将大王派去刺杀那女子之人殛毙了吧?”
阿古觑了她一眼,“你能用剑杀死刺客?”
偃珺迟看了看倒地身亡之人,他的脖子上有剑痕。她又问阿古,“你叫甚么?”
抵在偃珺迟后背的刀微微用力,刺痛之感顷刻袭来。偃珺迟皱眉,深思着本身若开口求救,定快不了蒙面之人的刀。她只得朝问话的兵士摇了点头。
阿斯点了点头。
“再等一等。此怨只是私怨,待冒丹激起民怨,大哥再反,必将胜利。”
阿斯笑呵呵地看着阿古,道:“本日之事多亏了阿古。快坐下歇歇。”
偃珺迟却不放心。若只他一人,他或可来去自如。但多了一具尸身,还是谨慎些好。她思忖半晌,又有了主张。
这个主张,倒还行。阿古点头,对她说了句,“今后,你好自为之。”
时已是深夜。营帐内点了烛火。她虽戴着面纱,他看不到她的脸,而她那双眼睛仍让人没法移开视野。他忆起当年带她回府时,也曾因这双眼睛健忘那张“丑恶”之颜。
“那么,我们明日便可宣布抵挡冒丹了?”阿斯问。
她清了清嗓子,道:“感谢你救了我。”
姜宸又道:“现在赤狄欲反,放你出去,说不准会被他们抓住。阿迟还是呆在这里为好。”
阿斯也觉着可行,对阿古道:“那么,此事便辛苦阿古一回了。”
阿斯天然是信阿古的。不过,他仍道:“未免路先生曲解,阿古且说说方才去了那边。”
阿古盯着她看。偃珺迟蹙了蹙眉。不过,冒丹之母被刺杀死的动静她已听到了。她不知是否是面前此人所为。不过,刺杀之人是赤狄人应当不会错。
偃珺迟坐在营帐里想着阿古。她未听到他被发明的动静,想必他已安然脱身。她正想着,姜宸出去了。他站在门口,笑问:“你找我?”
路行却不依不饶,转而对阿斯道:“既然如此,大王何不把刺杀那女子之事交给阿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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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他倒未曾推测,她竟会主动找他。
阿斯一向坐在营帐里,等阿古返来。他一旁还站了一人,道:“大王与阿古多年不见,那阿古的为人,我们知之甚少。他此番又不辞而别,不知去干甚么了……”
偃珺迟持续,“内里有很多兵士在到处搜索刺客。你等闲出不去。我以为,你最好是等他们都搜索完后,再取我的首级,然后脱身。”
阿古道:“现在我们不必再管那女子是死是活了。冒丹之母已死,我们最首要之事便是反冒丹。”
“是你?”她有些惊奇。
阿古将那蒙面人夹在腋下,也出了帐。
“阿古。”
偃珺迟向外答:“无事。”
过得半晌,蒙面人从榻下出来。从寻觅医女的居处到现在遁藏冒丹部下兵士的搜索,已经破钞了一个多时候。目睹天气已暗,他得尽快完成任务。而入夜了,他亦更轻易脱身。
侍卫们不再言,又站在营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