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落子后,谢琰很快落子,然后看了她一眼,也未言语。
偃珺迟想起她才来北疆时,北狄人来袭,听到四哥雄师的马蹄声响,便闻风丧胆,当即撤了。
谢弘在时,偃珺迟还能撒娇要来酒喝,谢琰却不容分辩,绝对制止她碰酒。只不过,此次是胡人王子敬酒,她也未筹算喝。
谢琰道:“兵戈受伤是常事。”
又是数月畴昔,谢琰巡查完虎帐,表情仿佛不错。他对偃珺迟道:“好久未下棋了。现下既无事,你来陪我下一局如何?”
她未在二哥身边,想的便是他在阿谁位置时,不被天下人嘲笑。即便,她与他再不相见,她也不悔。
偃珺迟愣在当场。脑海中又想起在北狄时,
“嗯。”偃珺迟忍住泪。
胡人王子耸了耸肩,毫不在乎。举杯喝了一口,目光仍逗留在偃珺迟身上。
偃珺迟想起昔日的惨败,有些不甘心道:“你每次赢我有甚么意义?”
谢琰又是淡道:“先礼后兵。”
谢琰措置完军务以后已是半夜。他走出军帐,瞧见偃珺迟的帐内灯火未灭。他踌躇半晌,走了出来。她转过甚来看他,双眼苍茫。
胡人王子未讨得好,对谢琰、偃珺迟却都恭敬了很多,再不敢冒昧。
“本来我是第一人。”
而二哥的抱负,她一向晓得。她道:“即便真如四哥所言,那又如何?”
谢琰道:“事关两国邦交,不成不重。大周天子胸怀宽广,非斤斤计算者。凡我盟国,自当礼遇。”
姜宸语带讽刺隧道:“你一心要治好谢阭,可知谢阭病愈,并非谢弘所愿?素闻你与谢弘亲厚,你此举可不是帮谢弘。”
“四哥可有受伤?”她问。
“此事勿再提。”谢琰的语气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