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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琰道:“公主拾得之物与刺客并无关联。此事不必再提。”
时已中秋,离夏季不过月余。畴前,太子的病虽是拖着,却无人下过命结之结论。现在却都如此言语,太子公然是到了膏肓之时,无药可救,独一能做的便是将其性命能延几日便是几日。
自偃珺迟骑马后,她便走在了几名侍卫后,谢琰与常飞前。
一张大手刹时覆在她手上,牵着她。偃珺迟俄然一愣,随即抽回了手。恐是月色太温和,恐是秋夜太静好,她有些不安闲地望着他。
“不会是卫国公主吧?”伍子美笑。
谢琰立时上前解开,又将那根枝条搬来了一些,问偃珺迟可有事。偃珺迟道无事。谢琰仍紧紧跟在她身后。而常飞则在叮咛身后的兵士一些事。方才谢琰与常飞的说话就此搁置。
月光照在他身上,尽情萧洒,光彩万千,万物无言。她悄悄唤着“二哥……二哥”。他含笑的眼望着她,好似悠悠千古,恒远稳定。
只是,偃珺迟掉队了些。谢琰回身,回走数步。
因有刺客,大师都再无睡意。有星光的夜,尚能看清脚下路途。谢琰遂命趁夜前行,分开此地。
这令牌是二哥的。
谢琰扫视一周,见偃珺迟仍未返来,起家朝她方才拜别的方向而去。几名流兵欲跟从,谢琰命他们留守。
谢琰方要答,却听偃珺迟低声“啊”了一声。她昂首,便见偃珺迟的衣裳缠在了树枝上。
谢琰道:“本日是中秋。”
言罢,拂袖而去。
“竟是中秋了?”偃珺迟感慨。昔日多少其中秋,她敲打着金樽,看着操琴的二哥,听他吟唱,“明月长空,多浩大兮,与子乘风,看江山千万里。”
常飞又提起那些刺客。俄然,他拍了拍脑袋,对谢琰道:“我想起来了!昨晚刺客一哄而散后,我来找殿下。快至殿下跟前时,见到殿下身边的珺玉公主俄然蹲下、身子,仿佛捡起一件东西藏入袖中。当时,未及与殿下说。不知,珺玉公主拾得之物是何物,是否与刺客有关。”
偃珺迟笑道:“彻夜的月甚好,一时流连忘返了。”
谢琰再与常飞议事,偃珺迟欲将阿谁令牌毁掉,或者无机遇毁掉时便抛弃,是以,找了个借口出去。她的四名保护远远地跟着。
是夜,圆月当空。月光一泻千里,照得全部大地极其亮堂。
常飞只是将所见说出来,并未思疑珺玉公主与刺客有所关联,只怕珺玉公主拾得刺客之物而不自知。
偃珺迟听到谢琰的声音,只得将阿谁令牌草草仍在了草丛当中,而后回身应了声“四哥”。
那几十个刺客技艺不凡,出招之时很有套路,非是普通劫匪。而那套路又有些奇特。但是,到底是那里奇特,一时却又说不出来。
谢弘话音未毕,谢阭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好一阵才止住了咳。而他捂着嘴的手心充满了鲜血。他呆呆地看着那团刺红,一动不动。
昔日此时,与他望月听琴之人已不再。
他竟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伍子美深吸一口气,正了正色。畴前,他发觉到了,而他却不肯信赖。
偃珺迟却有些心不在焉。她袖中的令牌她是认得的,却不信真是其仆人收回的。而她既然认得,保不准四哥也认得。以免四哥有所曲解,她得将令牌收好,找个机遇毁掉。
谢弘从谢阭处出来,正欲回本身寝宫,却被伍子美拦住了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