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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统共八人,三两人一起,逛逛停停。一起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但是,即便逛逛停停,偃珺迟和伍子娇的脚力终比不得其他几人。两人都垂垂落了后。最后,偃珺迟干脆不走了,停在一团杜鹃花前。伍子娇见偃珺迟停下,亦停了下来,朝偃珺迟笑道:“这花极美,真想采摘归去。”
卫彧天然看到了卫姒的眼神。他顺着谢弘的目光看到自下方缓缓而来的偃珺迟等人,连咳了数声后,蓦地转了话题,“二殿下,我在天都逗留了这么些日子,旧疾毫无转机。天都医术最高超者要数珺玉公主了吧?”
谢弘蹙眉,这几年来,他父皇从未过问过此事。他晓得是他父皇不容侯国,更不容卫国。这点他亦与伍子美提过。只是,他不知本日,父皇为何问起。谢弘躬身道:“是。”
谢胤扬唇,“我当然记得。那日珺姐姐被冻得差点连命都没了。二哥当时的脸沉得吓人,不顾和伍子美的友情,当着世人的面怒斥了伍子娇。我看二哥当时手握成拳,如果珺姐姐有何不当,恐怕伍子娇也好过不了。”
谢弘眉梢微挑,轻声笑了一下,“你既然晓得还来问我?”
谢胤道:“我可还记得四年前在惊云山,珺姐姐帮了伍子娇,伍子娇还一副娇蛮的态度。”
而剩下的那几朵花,谢胤则送到了偃珺迟面前。偃珺迟睨了他一眼,未接。谢胤耸了耸肩,将那几朵花转手插在了伍子娇头上。伍子娇顿时气炸了,伸手将头上的花给扯了下来,连带手中的花一齐扔了出去,瞪着谢胤大喊了声,“谢……”
谢胤未睬伍子娇,对偃珺迟道:“珺姐姐还能走么?二哥让我跟着你。”
偃珺迟一愣,继而一笑,“我都忘了,你却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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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姒忆起当初谢弘至卫国求她父王出兵十万攻楚时,他在园中赏梅。她走到谢弘身侧,问他是天都的梅花美,还是卫国的梅花都雅。谢弘笑容尽情,答:“我天然是要说天都。”她道:“我也以为卫国的好。”彼时,他看了她一眼,悄悄笑。而她当初虽愤恨他,却在看到他那翻随和含笑时,生出欢乐之心。
偃珺迟道:“能走。你何故戏弄伍子娇?”
“请你喝酒了。”
谢胤侧头笑看着她。伍子娇不敢直呼其名,话到嘴边换成了重重的“十一殿下”。
伍子美与谢弘交好,伍家帮衬了谢弘很多事。谢胤当然晓得对伍子娇不能过分度。他点了头,步子却并未加快,同偃珺迟缓缓朝伍子娇的方向去,憋着笑见伍子娇跌倒在沟里爬不起来。
“谢弘!”卫姒咬牙切齿,抽出腰间之剑,欲向谢弘刺去,却被卫彧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卫姒哼了一声,转而挥剑将四周的杜鹃花给劈得四下寥落。
当时,偃珺迟听谢胤提过二哥训了伍子娇一顿,但不知是当众怒斥的。当时卫彧、姜宸至天都来求娶珺玉公主……偃珺迟有些恍忽。
这日以后,卫彧代卫国上书天子请立四殿下谢琰为太子。是时,诸侯国中以卫、宣为首的两大侯国皆站队拥立谢琰。支撑谢弘者,堪堪只要为数未几的几个小国。
“我的琴被你扰了,你说该如何办?”谢弘笑道。
还从未有男人送过她花。伍子娇面色一红,娇羞隧道了声谢,伸手去接。哪知谢胤又将手收了归去。伍子娇的手僵在半空当中。而谢胤从那几朵花里只拿出一朵花来,再递给伍子娇。伍子娇晓得本身是被谢胤戏弄了。她接过那一朵杜鹃花,心中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