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正座之位上,谢琰坐得端端方正,正提笔写字。
谢胤不信,“她可来过这里呢?并且是为了四哥而来。”
谢琰了然。而这件事,偃珺迟是为了他。他将方才偃珺迟同谢胤一起来欲问他刘氏女之事抛诸脑后,打起趣来,“我传闻了珺儿威风凛冽的模样。辛苦你了。”
偃珺迟却在发楞。水灾之下,百姓受灾如此严峻,洪灾恐怕亦是如此。不知二哥那边如何了。偃珺迟蹙起了眉头。
谢琰看着谢胤,“我不见又有何不当?”
谢琰冷酷隧道:“鲁国一时无雨,鲁国之灾便一时未解。她父亲是鲁国丞相,她当知鲁国之灾,却三番五次做如此无稽之事。”
谢琰俄然出声,偃珺迟与谢胤皆惊。偃珺迟还用手拍了拍胸口,谢胤倒是只深吸了一口气。二人又互看了一眼,皆正了正色,抬步跨过玄关,进了谢琰的房间。
谢胤是和偃珺迟一同来问谢琰鲁国丞相二女之事。他睨了偃珺迟一眼,发明现在偃珺迟低眸蹙眉,不知在想何事。他便笑嘻嘻隧道:“四哥可知鲁相家的二女?”
谢胤接畴昔,看了看偃珺迟,又看了看谢琰,“那我和珺姐姐就告别了。”
谢琰沉默了半晌,却点了点头。偃珺迟好笑,他这是本身承认本身闷了?面前却呈现了一张丝巾。那张丝巾在她额头上悄悄擦拭。偃珺迟抬眼,撞进谢琰通俗的眸子。
“十一,你把我写的这些拿归去看看。”谢琰把几案上他方才写的那张纸递给谢胤。
偃珺迟点头,“风俗。”又微偏了头,“擦了也有汗。”
“方才你们在内里说甚么?”谢琰问二人。
“如此,你们来找我所为何事?”谢琰又问。
“把扇给我,你下去吧。”偃珺迟叮咛侍女。
“鲁国太热,可还风俗?”谢琰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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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胤为那刘家女说话,“四哥,有多少女子晓得家国天下的大事?即便晓得,这又与见你一见有何抵触之处?”
偃珺迟笑着打趣,“是四哥你人闷。”
偃珺迟低低一笑,看着谢琰,“你还来讽刺我。他们如此妄议,我还罚轻了。”
谢琰点头。
谢琰神采淡淡,“不知。”
一时喧闹,偃珺迟晓得不能再提鲁国丞相之女,欲告别。谢琰却先开口,“我这里很闷么?”
谢琰点头,瞥了一眼偃珺迟,偃珺迟仍在发楞。
谢胤心道,不但是他来这里想问此事,珺姐姐亦然。只是四哥说不知刘丞相二女,他顿时失了闲话之趣。
半晌后,风大了,也有了凉意。紧接着,空中响起了“啪啪”声。偃珺迟伸脱手,掌心传来一点一点地凉意。
“雨!”偃珺迟欣喜一呼,回身披了衣服往房间外跑。
夜里,偃珺迟感受更热了。侍女在一旁打着扇也未有凉意。偃珺迟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地没法入眠。
“不记得了。”谢琰道,“你来这里便是为了这等事?”
常飞那语气那模样让偃珺迟一笑,又转头看向谢琰,“四哥如何就推委了?”
“那……总要说个不见的来由吧?莫非又让我对她说四殿下繁忙?”常飞觉着应当换一个来由了。
偃珺迟与谢胤回身,却听谢琰要她留下。谢胤便先分开了。偃珺迟回身看着谢琰,“四哥有事叮咛?”
“四哥,我先归去了。”偃珺迟道。
“传闻你罚了两个驿臣?”谢琰问。
谢琰未应,又写了半晌才中间了笔,转头看向谢胤,“恰是。我写完了,你恰好细细看看,也当知百姓痛苦。”
谢琰点了点头。
“四哥!”
谢琰看向常飞,淡淡道:“不见。”
谢琰淡淡地“嗯”了一声,却未昂首,仍然写着字。偃珺迟走畴昔,凑头去看,只见谢琰写的是目前为止鲁国水灾的丧失,应是要呈报天子的。谢胤也凑过甚去看,只觉谢琰下笔如龙飞凤舞,他未细瞧内容,倒是被那字给迷住了。待再细瞧那内容时,谢胤神采一变,“这水灾形成了如此大的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