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声音传遍花间派,花墨耘天然也听到了,此时,她正在后花圃捉鱼,水池里有红鲤鱼与绿鲤鱼,她偏要缉捕红鲤鱼,花墨雨天然只能服从,跟在她身边。
双手在床上摸索,终究摸到月神剑冷冰冰的剑鞘,月神将剑抱在怀里,贴在脸上:“我只要你了……我向来,就只要你……”
“我,我……我不敢……”
更多的,倒是迷惑,他总感觉,是有甚么不对的。
“仸哫,你不去游山玩水、吃肉喝酒,跑来我花间派找甚么门徒?”
而许闲月,则站在离月神更远的处所,只悄悄的看着这个孩子,一天一天,垂垂生长。然后,在每个月圆之期,借助月神,入梦入魂,安慰相思。
假的毕竟是假的,花墨耘的谎话没撑过两个月,就被人拆穿,这一天,花间派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每一天,沐清都跟着他的身边,远远地看着他,未几言,不打搅。沐清是许闲月替月神遴选的侍从,向来顺从许闲月号令。这么多年,就像是月神的影子,站在阳光下的影子。
毕竟,只是过客,与他无关。
他们也在心底悄悄发誓,总有一日,该叫万人敬佩……
实则,许闲月即使打的再猖獗,心智再失衡,却也不会动月神那一张脸。倒是衣裳掩蔽的身材上,已经伤痕累累,恰好无人得见。
花墨耘却不依,她想做的事,还很少有做淡淡的不成的,此时,她眸子子转悠几圈后,俄然指着天上:“弟弟你看,有大鸟。”
忙活了好半天,馒头包子丢了很多进入水池,恰好鱼却没有捉到一只,花墨耘气恼:“唉,这帮鱼鱼,好奸刁,如何比我还滑溜呢?”
仿佛一扇心门,将开未开,已经漏出些许的裂缝,窥得见内里风景,现在,却轰然落锁,高兴之期,再不成期。
好久,久到烛芯闪动,蜡油乱流如泪,月神蓦地挥袖,一室烛光尽皆燃烧,房门也猛地封闭。
这一下,出了大错。
或许孩子,只要自个儿喜乐无忧,便好了。又何必考虑很多?
却不得月神半分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