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挺起腰,坐起家,去虚扶澹台君言:“姝君,白日辛苦,快躺下安息吧。”
闻声月神唤“姝君”,澹台君言的心便软了一半,再闻得那一句“为了我”,剩下的那一半怨气,也烟消云散。澹台君言感喟:“相公,男人,我能忍得。”
花墨耘的疑问,在月神那边获得解答。
实则月神心中想,月神庄即将不复存在,便是丢脸,也算不得要紧事了。
毕竟是哺育之恩,不管如何难以扼杀。
花墨耘难以置信:“就连幼婷那丫头,也晓得?”
天子替许乘月赐名后,才晓得有那么一名长公主,随口道:“那便叫闲月吧。”
月神仰躺着看床上罩的芙蓉帐,那绣花招实精彩,也不知是谁家的绣娘完成,能如此用心。
澹台君言真的感觉,许闲月这一回是在理取闹了。
月神庄内早已将统统筹办安妥,八方来宾也接踵来到秋景城,只等着许闲月寿辰当日,进入月神庄替许闲月祝寿。
好久听不见前面的话,澹台君言烦躁地拍了一下月神:“叫我干吗,你倒是说啊?今儿我可派羽翎卫刺探了,我们聘请的人,七七八八都在秋景城,剩下那些,一二日内也必然赶到,你姨娘这一回,真的是过分了。”
“那思脉……”花墨耘提及一个已经嫁出去的人,公良思脉。
身为七公国的太子,公子容华无疑是要与月神的打算撇开干系的。不然,只怕月神庄与钟离阁的纠葛,要牵动七公国与昙华国。
她明白,许闲月抱病是假,内心不痛快是真。
奇策没有,但烂棋却有一招。月神与澹台君言相守不过五年,贰心中深藏的奥妙,并未曾全然被澹台君言探知。
“相公,她欺人太过!”
“相公,你……”澹台君言转转头,迷惑地看着月神:“你有何奇策?”
他晓得,该如何让许闲月改口变心。
澹台君言是他此生独一挚爱,如何不顾虑?沐艺可的哥哥死于他手,他早已将关照沐艺可长大当作不成推辞的任务。而许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