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晓持续点头,随后反应过来,不对,她哪劝得了阿谁昏君?
文太后晓得军中讲究奖惩清楚,可朝堂却讲究均衡。
昏君这词,在街头那刺客嘴里喊出来,感受特有气势。林晓直接借用了。
跟着敖思寰一家独大,文太后在忠于天子的大臣心目中,职位更是日趋首要。
云晓郡主固然只是个女子,但镇南王府历代为将,男人战死疆场、女子作战守城都是有过的,前代老镇南王战死世子年幼时,就是王妃领了镇南王职责,带着季子领兵守边。
文太后说了一声“让大臣们在勤政阁候着,快让圣长出去”,一边对林晓说,“哀家晓得你的难处,只是,放眼朝中,能让哀家放心又能担起这个担子的,只要你了。”
这你啊我啊他啊,刘嬷嬷听得嘴角抽抽,郡主如何连起码的端方都不讲了?若这不是云晓郡主,她都要呵叱一声“猖獗”了。
圣上即位时曾有朝臣发起太后垂帘听政,但文太后严词回绝,素衣到金銮殿请三位辅政大臣遵先皇遗旨,好好帮手宁泽天。
“这只是小事,不消在乎。”跟林晓急的上火的模样分歧,文太后倒是云淡风轻,“宫里哪少得了各种耳目?永寿宫这里只能清个大抵,想全清了,除非不要人服侍了。云丫头,你得记着,水至清则无鱼。偶然候啊,该胡涂的时候得胡涂。宫里就这点人,想找出耳目来都不轻易。宫外的人那么多,想分个忠奸善恶就更难了。”
各地将领十有八九或者与林家有旧,或者受过林家恩德,若镇南王府有令,碍于面子这些人也不能公开违背。
原主最后还不是抵不住昏君的各种作死,只好躲回南边镇南王府去了?
“哦,记着了。”林晓不太明白这话的意义,但师父一训话,她就风俗性点头。面对文太后那张脸,她没法辩驳。
文太后为皇后时不谋权不投机,就连本身娘家除了按例封了文父为侯、母亲为淑人外,其他家人都未能封荫,就连她娘家兄弟,都在乡间诚恳窝着不让他们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