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看韩氏要开口,拍拍她的手,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
两扇雕花木门直接往房中飞去,砸倒了站在门后的几个婆子和丫环,再重重落地。
房中正忙着灌药的妾室们,看到两扇木门俄然飞出去,收回一声惊叫。押着两个大丫环的婆子们,吓到部下一松。
林晓没有理睬院中的其别人,清开挡路石,她快走到正房门前,一排闼竟然从内里栓住了,她抬脚狠命一踹。
红云和红霞两个丫环感受压抑的力道小了,两人狠命一挣,冲到王氏的床前,连推带打地将那些妾室推开,“蜜斯,蜜斯,你如何样?”看王氏嘴角另有药汁,两人只晓得用手帕帮王氏擦脸,脑中一片空缺。
韩氏明白,钟氏意义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底是婆婆叮咛,她将到嘴的话压了下去。
王氏却用力点头,躲开了林晓的手,指了指两个大丫环,“郡主,求您救救红云和红霞,另有奶娘的女儿,就是出府去求救的阿谁丫头。我……”
王氏从麻痹中回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是谁?”
林晓听着王氏的心跳在逐步变慢,一咬牙,“好,你撑住,我带你去西山!”
都城西山,满山都是凤凰花树。
敖玉琼也是太师原配所生,她自幼受宠,性子与敖玉珊比,放肆放肆,也没有敖玉珊的心机。钟氏进门时,她已经出嫁了,对于这个继母,一贯也不如何买账。
敖玉琼面前闪现榆树胡同阿谁娇滴滴、楚楚不幸的外室女,“这类不要脸的贱妇!公然被我说中了,一个败落户的女儿,攀附到我们敖家还不满足。嫁人了,还想着裴叔业呢!也不知裴叔业还要不要她,这么死真是便宜她了,贱妇就应当……”
“母亲,我莫非说错了?”敖玉琼本日本就心气不顺,想到李一平找削发中内贼立了一功,可想到榆树胡同阿谁贱妇,又恨不得狠狠踩李一平几脚。表情起伏之下,连钟氏的面子都不顾了。
“我是林——云晓。你别怕,我救你走!”说着要甩开王氏的手,“快点吐出来,吐出来我带你去看大夫。”
“云晓郡主!”钟氏和韩氏都是第一次见到林晓,可就冲着这一拎一扔,两人直觉就想到面前此人必然就是林郡主。
王氏却惨白着神采将两个大丫环的手放到林晓手上,“救她们!郡主,您若真想帮我,求您……求您让我分开这儿!我不想死在这儿,也……也不想死在王家。我……我想去都城的西山……”
王氏却惨淡一笑,死命拉住了林晓的手不让她动,“本来您就是林郡主。我听奶娘提起过您,她说您是个好人呢,您给的菱角很好吃。”她想到甚么,嘴角暴露一丝笑意,又俄然满含但愿的看着林晓,“对了,奶娘,郡主,我奶娘……”
钟氏和韩氏看人走了,来到那正房,看着一地狼籍,两人腿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半点不见大师贵妇的仪态。
她不懂如何治愈,但食品中毒后及时催吐,尽能够将毒素排挤,这个事理她是懂的。她扶起王氏,捏住王氏的下巴,伸手就要去掏王氏的喉咙。
听到她这无礼的话,韩氏身边的丫环婆子都变了神采。
“贱妇,应当如何样?”身后有人接口。
林晓听到房中声音,懒得与敖玉琼啰嗦,拎起她往外一甩,远远的太师府花圃的湖中传来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我先让你浸猪笼!”
韩氏听着她口口声声的“我们敖家”,就算是太师府的嫡蜜斯,嫁出去了,也得守个出嫁从夫的端方,她忍不住嘲笑一声,就要说话。
她圆桶般的身子原地一转,就看到院门处走过来一个小丫头,没戴金饰衣裳也不华贵,就一身素色衣裳,看不出是那里服侍的,看着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