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二岁的年纪,还未长开的身形,已经模糊有了少女窈窕的身材,乌黑的长发被挽成标致的双丫髻,带了两个胡蝶珠花。尖尖瘦瘦的瓜子脸,略有红润之色,已经没有初见时的惨白。
她不由暗自叹了口气,目光放柔,轻声道:“你应当往好的方面想。起码,你和你姐姐活了下来。”
“我……”孙小小冒死的点头,就如许坐在地上,泪水从她眼中无声的流下来。
孙小小躬身,怯怯的回禀道:“是的,主子。奴婢本是郁州人氏,家父曾是刺史周大人府中的幕僚,后又被派往郁州辽城为通判,不想不到一年,父亲就因钱兴案被牵涉入狱。奴婢和姐姐沦为官奴,卖到徐城李家。”
孙小小双眼无神,茫然的望着于晚夕。
卖身为奴的人,常常会因各种百般的启事,改名换姓。故而,于晚夕才由此一问。
阿谁老头子,她的父亲,眼里只要她母亲一人,哪怕是他们四个亲生后代,也是多余之人。
在于晚夕看来郁州刺史周宰,他的目标并不是钱兴,而是孙小小的父亲孙仲。
次日一早,木槿和孙小小一起轻手重脚的排闼出去,正要奉侍主子起家,就瞧见自家主子已经本身梳洗打扮好了,坐在打扮匣前笑眯眯的望着她们。
于晚夕走到打扮匣坐下,渐渐的玩弄着镂空紫檀木盒内里的各色头饰,这还是昨日左霜来时,顺手给她带的。
“或许,你是对的。你的父亲捐躯了本身,纯真的只是为了你们姐妹能够活命。他真的很心疼你们,你应当珍惜,将来有一天或答应以手刃仇敌,也说不定。”于晚夕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未几时,于晚夕瞥见孙小小已经清算安妥,含笑的对她道:“你本名就叫孙小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