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老头子,她的父亲,眼里只要她母亲一人,哪怕是他们四个亲生后代,也是多余之人。
于晚夕悄悄的点点头,木槿会心,退下去端早膳。
孙小小躬身,怯怯的回禀道:“是的,主子。奴婢本是郁州人氏,家父曾是刺史周大人府中的幕僚,后又被派往郁州辽城为通判,不想不到一年,父亲就因钱兴案被牵涉入狱。奴婢和姐姐沦为官奴,卖到徐城李家。”
不知为何,于晚夕俄然对孙小小的父亲非常感兴趣。她也一样非常恋慕孙小小能有如许心疼后代的父亲。
于晚夕见孙小小已经开端有些思疑她本身的父亲了,不客气的持续打击道:“你也说你父亲是周刺史身边的第一幕僚,很得重用。如果换做你,会放本身的亲信,展翅高飞吗?特别是一个对本身知之甚深的人,晓得一些别人不知的肮脏之事。你会如何做?”
十一二岁的年纪,还未长开的身形,已经模糊有了少女窈窕的身材,乌黑的长发被挽成标致的双丫髻,带了两个胡蝶珠花。尖尖瘦瘦的瓜子脸,略有红润之色,已经没有初见时的惨白。
她不由暗自叹了口气,目光放柔,轻声道:“你应当往好的方面想。起码,你和你姐姐活了下来。”
卖身为奴的人,常常会因各种百般的启事,改名换姓。故而,于晚夕才由此一问。
“主子。”孙小小有些不知所,镇静的对于晚夕福了福身,回身走到床边,清算床榻。
只见她,身着淡青色的散花烟罗裙,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特地插了一支宝蓝点翠胡蝶珠钗,未施粉黛,这一身打扮显得清丽而又调皮。
于晚夕望着孙小小繁忙的身影,愣愣有些入迷。
次日一早,木槿和孙小小一起轻手重脚的排闼出去,正要奉侍主子起家,就瞧见自家主子已经本身梳洗打扮好了,坐在打扮匣前笑眯眯的望着她们。
于晚夕走到打扮匣坐下,渐渐的玩弄着镂空紫檀木盒内里的各色头饰,这还是昨日左霜来时,顺手给她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