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嬷嬷怕弄疼她,谨慎翼翼地一件件衣服翻开,到了最后一件里衣,琴嬷嬷的手另有点抖。她的小郡主,从小到多数没吃过甚么苦头,本年这是如何了,又是落水又是摔伤的,可真叫她心疼。
也就是说,镇南王世子的身份,配得上任何王公大臣的女儿。
奏章批阅至半,外头有侍卫出去回禀,说齐王来了。
话音刚落,楚骞就走了出去,朝楚冀行了一个礼,朗声道:“皇上,臣弟有话要跟您说。”
楚骞明白如果他不承诺这桩婚事,三哥是不会逼迫他嫁女儿的。安宁公主固然年纪尚小,不过提早赐婚,让谢玉珩多等几年,也何尝不成,这对公主来讲也是一件功德。可现在三哥却情愿将中意的人选让给凝儿,足见三哥是至心喜好凝儿的。
楚骞的神采青一阵白一阵,嘴角微颤,略带为莫非:“三哥不愧是皇上,连这个都晓得……”说到这件事,楚骞另有点气,“凝儿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一口一个珩哥哥喊得顺口,刚才我把她从费府带出来,她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跟谢玉珩咬耳朵。三哥你说,她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父王放在眼里。”
楚凝侧头看着楚骞分开的背影,感觉从费府出来后,父王就有点奇特。
幸亏主伤得并没有她设想中的那般严峻,只是臀上红了些。郡主身子娇,不过如许的伤,用热毛巾敷上半个时候,擦点药,明日就能好了。
“恰是。”楚骞点头。
楚凝赶紧摆手:“不消不消,你来给我看看就好,背面我看不到。”
楚骞上前走了几步:“三哥,我本日在费府见到了一小我。”
楚凝本身解了衣带,趴在床上,让琴嬷嬷翻开衣服给她看。秋容秋颜也跟着一起进屋,一个关窗,一个取了碳炉放在床头。
听他又把话题转回谢玉珩的身上,楚骞收了笑,冷哼一声,没好气道:“长得倒是不输你我年青时的模样,不过为人嘛……”
唉,不提也罢!
琴嬷嬷“哎哟”一声,焦急道,扶着她细心打量:“郡主可有摔伤?需不需求老奴去请大夫来?”
就为了这事?
楚凝舒畅地享用着二人的服侍,折腾了一个上午,她都累了,不知不觉就趴在床上睡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