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对付地点点头,最好今后连他都不消再见。
实在是睡不着,楚凝唤来外间陪夜的秋容。
秋容往桌子上瞧了瞧,拿了一支湖绿色地玉钗,和一对兰花蕾型的耳坠子,在楚凝身上耳朵边比划了一下,笑道:“就这对耳坠子吧,郡主可喜好?”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楚凝就起来了。
秋容又从金饰盒里挑了一对兰花头饰,很小,也不是特别显眼,但恰好同那对耳坠子相配。楚凝可贵乖乖地任她打扮,一点抱怨也没有。
莫非……
楚凝白日里睡多了,一到夜里反而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早上珩哥哥说的那句话。
夜里风有点凉,楚凝出去前,秋容担忧她会着凉,特地找了一件披风给她系上。已经快亥时了,府里大多数的下人们都已经回房歇息,唯有一些轮到值夜的,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郡主您没事吧?”秋容吓得扔了灯笼,忙上前扶她。
只不过,逸都仿佛离都城有些远呢。如果然嫁了畴昔,她今后另有机遇返来吗?
秋容简朴地清算了一下,轻手重脚地翻开帘子,却瞥见郡主坐在铜镜前,前面摆了很多金饰,正在一个个试。
“郡主谨慎。”前面有一个浅坑,秋容尽责的提示道。
谢玉珏干笑了两声,抿着唇不再说话。
楚凝拿被子捂住了脸,如果珩哥哥口中他父亲的故交真的是父王, 那他如果来王府提亲,她承诺还是不承诺呢?
“这么早,郡首要去那里?”谢玉珏尽量保持着浅笑,寄人篱下,面子上该有的礼数,老是要有的。
“郡主……”秋容咬唇,悄悄地扯了扯楚凝的袖子。好歹人家是镇南王的公子,就连王爷也要给他几分颜面,郡主如许公开与他为敌,只怕他面子上会受不畴昔。
楚凝不想看到他,更不想与他说话,没好气隧道:“我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郡主明显很在乎世子,秋容欢畅道:“阿仁说世子进了宫。”
谢玉珏又规复了笑容:“既然郡主不喜我真身衣裳,我顿时归去换了,今后再不叫郡主瞧见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