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云走出去,将这番话奉告了太后。
太皇太后想了想,叮咛采云:“你去奉告太后,哀家无能为力,让她去找皇上吧。”
听到他这番斩钉截铁刻毒无情的话,太后心中绝望,气味俄然短促了起来。
“本来我们是筹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没想到庞飞雄真的与匈奴人勾搭。”
姚嬷嬷踟躇着说道:“太皇太后,要不您就见见太后吧,如许跪在内里也不像话啊。”
太前面色凄然,泫然问道:“莫非真的没法宽大了吗?哪怕是贬为百姓,只如果留下性命也行。”
“来人啊,把平阳侯收监天牢,三司会审,尽力缉拿庞飞雄归案。
过了一会儿,采云出去禀道:“太皇太后,太后求见。”
御书房。
太皇太后翻看一遍,面色更加黑沉,直至眼含愠怒,越来越浓。
“天子,你可要想清楚啊。”
“查抄平阳侯府,将平阳侯府世人全都打入天牢,严加鞠问。”
......
洪公公也极有眼色地带着人退出去了。
“好啊,枉朕常日里对你们父子信赖有加,你们却背着朕与匈奴王勾搭,真是岂有此理。
“天子,这么多年来,母后深居后宫,将六宫主事之权交给皇后,不问俗事,也束缚平阳侯府世人低调行事,莫要做错事留下把柄,让太皇太后寻机发难,也免得天子夹在中间难堪。
“来人啊,快传太医...”
镇国公回府以后就命令打消了第二天的流水宴,这个时候也不宜大肆浪费庆贺,并且闭门谢客。
谢恩过后,太后只留下了镇国公和姚宗敖。
“是,微臣辞职。”
太后看了一眼身边人,宫女们当即退了出去。
傅海道:“启禀皇上,微臣带着人去平阳侯府的时候,平阳侯世子已经跑了。”
采云看了她一眼,回身走向大殿。
皇上凛然道:“通敌卖国,当诛九族。”
采云退出门外,来到宫门口,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太皇太后已经歇下了,您还是请回吧。”
“跑了?”
姚宗敖道:“我昨日在救援林将军的支属时,碰到了淮北王的人。
皇上大怒:“去把庞飞雄给朕抓来。”
皇上派了傅海和董正泰带领御林军查抄平阳侯府,一时之间,平阳侯府哀嚎一片,鸡飞狗跳。
“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这些年来,他一向忠心耿耿地搀扶你,对抗太皇太后的权势。
董正泰没想到前一刻他还战役阳侯信心满满地等着抄镇国公府,下一刻倒是他和傅海带人查抄了平阳侯府,世事窜改,皆在一瞬之间。
林将军和李大人、高大人从宫中出来以后,直奔家中,当进了家门,瞥见失落的家人时,顿时捧首痛哭,喜不自胜。
“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何况他只是一个侯爷。
采云吓得退到一旁:“太后娘娘,您这是干甚么?这是慈寿宫,您如许大声呼喊会扰了太皇太后歇息的。”
“还不快来扶着太后。”
太后送了八个字给他们:“忠心报国,刚正不阿。”
“太皇太后,太后跪在了内里,说您如果不见她,她就一向跪在那边。”
皇上不由皱起了眉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不信赖大哥会是通敌卖国的叛贼,也不信赖飞雄与内奸勾搭,定是有人栽赃谗谄。
太后看他不说话,急了:“天子,你真的信赖了?你娘舅又如何会是这类人?
“那枚令牌是如何回事?”
平阳侯顾不得疼痛,瑟瑟颤栗地伏在了地上。
“这是王爷汇集到的罪证,还请太皇太后过目。”
两名宫女赶紧走过来搀着太后,分开了慈寿宫。
太后听完以后,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刚迈出脚又差点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