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检验了几日，两人不像前次那般搔首弄姿，而是规端方矩地施礼：“奴婢给王爷王妃存候。”
穆煜宁看向谭纪煊。
见两人收敛了很多，谭纪煊的神采稍缓一些：“嗯，起来吧，既然已经请了安了，那就归去吧。”
“回西苑另有这么远，只能劳烦mm扶我了。”
“王妃，在这里唱戏不太好吧？”
“唉，你如何了？”碧玉几乎被她撞到，赶紧扶着她。
穆煜宁一听她会唱戏文，眼睛都亮了起来：“你会唱戏？那快唱来听听。”
姚白当即说道：“叫穆桂英挂帅。”
两人走出华容院，沉雪就再也撑不住了，她身子一歪，靠在了碧玉身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碧玉的右手。
沉雪想说不欢畅，可看到谭纪煊投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又不敢说了，只得说道：“欢畅...欢畅。”
碧玉在一旁瞥见了，眼中闪现嫉恨，但又转为了不屑。
蓝灵儿走出去，说道：“王爷，王妃，沉雪女人和碧玉女人来存候了。”
穆煜宁鼓掌：“对，就是穆桂英挂帅，这个好听，你唱这个罢。”
这是侍卫平时练武的长枪，比唱戏用的长缨枪重很多，沉雪拿在手中只感觉沉甸甸的，特别重。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
沉雪看了一眼右手边的落红，见她手中的金饰盒无缺无损，便放下心来。
她问：“那王妃喜好听甚么样的戏？”
谭纪煊收起笑容：“她们倒是勤奋。”
穆煜宁一欢畅，便赏了她一盒子金饰。
穆煜宁对谭纪煊说道：“这屋子里太憋闷了，今儿有阳光，我们去院子里听戏吧。”
“这么多人来给你恭维，你不欢畅吗？”
......
两人起家到一半，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就僵在了原地，才说了一句话就赶人走，真真是太无情了。
沉雪看着那些金饰，眼睛冒出金光来，王妃脱手公然风雅。
唱完以后，她将长枪插在地上，身子依托在长枪上，气喘吁吁地看向了谭纪煊。
“把这里清算了，让她们出去吧。”
可就是他那偶尔瞟畴昔的几眼也给了沉雪莫大的力量，支撑着她唱到了最后。
穆煜宁不解道：“如何不好了？阳光晒着，多和缓啊。”
碧玉对她笑了笑，便退到了一旁。
她衰弱地对碧玉说道：“mm，我但是听了你的定见，强撑着耍了一回长枪，那长枪重死了，我现在满身都酸疼，一点力量都没有了。
穆煜宁很欢畅，叮咛道：“麦青，带她去换衣服。”
沉雪也笑了：“mm也辛苦了，转头我从内里挑一枚精美的簪子送给你。”
沉雪停了下来，委曲道：“王妃，奴婢唱的是贵妃醉酒，词曲缠绵，爱意浓浓，就是这个唱法。”
穆煜宁道：“那就开端吧。”
碧玉当即走上去：“奴婢陪姐姐一起去吧。”
很快，沉雪就换好了戏服，来到了院子中心。
她喘了几口气，有气有力地问道：“王爷，王妃，奴婢唱得可好？”
穆煜宁想了一下，道：“就是那种有打戏，高低翻滚，上疆场的戏，阿谁...叫甚么戏来着？”
暗九看了一眼忙着搬椅子搬案几安插点心生果的丫环们，悄悄地退到一旁，不说话了。
谭纪煊道：“嗯，晚点去。”
沉雪当即说道：“王妃，奴婢已经把戏服给带来了，只是需求借王妃的屋子换衣服。”
但为了不出丑，她只好咬牙拿起长枪，一边唱着戏文一边耍花枪。
碧玉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一整盒金饰，就送她一枚簪子，真是吝啬。
碧玉悄悄地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别在乎那么多，唱好了，说不定能获得王爷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