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叶英的焰归一向横在膝头,他就保持着那副端坐着的模样,恍若不是身处摇摆的马车,而是熟谙的天泽楼前。
这边叶英和闫铁珊筹议好了火精之事,另一边陆小凤和花满楼也将上官飞燕草草葬了,上官雪儿也跟着独孤一鹤回了峨眉——与之同去峨眉的,另有当年闫铁珊保管的四分之一的大金鹏王朝的财物。
有一种被大型的犬类缠住了的错觉,叶且歌颤抖了一下,挣了挣,却没有摆脱开宫九圈住她肩膀的手。
陆小凤一副显而易见的看好戏的神采,就连一贯君子端方的花公子也是噙了一抹笑意,没有涓滴帮忙叶且歌的意义。
叶英道:“现在既然寻到且歌,叶某便想在此地寻一处平静之地,铸剑。”
上官雪儿没有矜持郡主身份,而是挑选了拜入独孤一鹤门下。叶且歌听了以后,只是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你……你才不是我们家君子如风的大庄主,我家大庄主才不会做这么老练的事情!
氛围中满盈着食品的香气,陆小凤按耐不住,拍开了一坛好酒。一时之间,花满楼的小楼内盛满了炭火纤细的“霹剥”之声,三两老友的谈笑之声,和着内里窸窸窣窣的雨声,竟然让人感觉格外暖和,内心也格外的安好。
但是终须一别,送走了宫九以后不过两日,世人便回到了花满楼的小楼。
花满楼不跟醉鬼计算,他对叶英含笑,说道:“叶兄如果在西湖逗留,这月月尾便是家父的寿辰,还望叶兄赏光,和叶小公子一道过来吃酒。”
陆小凤已经有三分醉意,闻言他哈哈一笑,一拍脑袋,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如果到了江南,还真就只要你们花家算是顶顶的富户。”
点头应下此事,世人谈笑,好久才歇。
一旁的陆小凤终究憋不住脸上的笑意,拍着桌子笑倒在了坐位上。花满楼也笑着摇了点头,对宫九解释道:“叶小公子就是服用了花某制作的心花怒放丹,才……咳,有了这浑身的香气。九公子但服无妨,清热去火。”
他冲着叶且歌的方向毫无炊火气的伸脱手,广袖垂落,清楚是超脱的材质,却将叶且歌完整遮住,纤细的真气带着一点父老的威慑,禁止了宫九持续黏上来的行动。
闫铁珊只当叶英另有安排,这才没有当即带走那些火精。但是他不晓得的是,之以是要两个月后,是因为……眼下叶英手头没有银钱。毕竟面前的男人渊渟岳峙,是绝然不会让人将他与“囊中羞怯”这个词联络起来的。
想到那一夜这个小女人轻描淡写的说出凡人感觉有些薄凉的话语,叶且歌摇了点头,内心冷静祝贺她能过的好些。
这时已经天气将晚,叶英和叶且歌便在珠光宝气阁歇了一夜,第二日夙起又与闫铁珊告别。